左右都不是听话的人,就谁也别说谁了吧。
吴恙似有若无地笑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在城中呆着。
而无需多问,也知缘故何在——她恐会有变故发生,总要自己盯着才能更放心些。甚至,她还有着别的打算。
她是不会让这次计划失败的。
而他也是一样,正因一样,才了解对方的想法。
原本的计划是让王爷出面来此,他与镇国公在外接应,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有国公在,又何须他来接应什么?说到底,是王爷想要独担风险与变数,将安稳和“战果”都留给他。
他不能答应。
王爷——父亲,这些年来已经独自承担太多了。
而从未替父亲分担过什么的他,是最没有资格坐享其成的那个人。
所以,他必须来。
父亲在,昭昭在,他怎能不在。
能带进来的人手有限,多个自己人、且是能拿得了主意的自己人在暗中应对,风险总能更低一些。
这一点,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此时翎山四周皆有重兵把守,你是如何靠近此处的?”虽说四下并无动静,许明意仍扯着人往暗处避了避。
天目也哒哒哒地跟上去。
吴恙答她:“我今日午后便见到了纪修——”
许明意有些意外。
皇帝不过也是今日刚到,他的动作倒是够快,这就已经同纪修搭好线了。
既如此,他能轻易靠近行宫,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她便又问:“王爷和祖父可都准备妥当了?”
“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皆已就绪。”吴恙道:“只等后日了。”
只不过——
“为何要深夜来此处?”他看了一眼四下,此乃陵殿入口,也正是后日祭祀之处,现下虽无重兵看守,但也会有侍卫巡逻经过。且她一路来,必然是冒险的。
他今夜接近此处,是为了摸清各处形势,并提早藏身于行宫之内,便于安排后日行事。
虽有纪修送去的消息作为参照,他却也总要亲自查探过才能确信这一切是否如对方所言。
而来时察觉到另有同样可疑之人在靠近此处,他便跟在了后面。
起初并不确定就是昭昭,故而只是跟着,未曾露面。
“我来取一样东西……”许明意声音极低,抓起他一只手腕,道:“跟我来。”
看着二人就这么走了,天目的眼睛瞪得极圆,嘴里困惑地咕咕了两声——久未相见的主人是瞎了吗,为何根本看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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