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清风楼的饭菜的确好吃,在乎一下也是值得的。
既然许姑娘不请他,那他请许姑娘去吃好了。
至于理由?
如今天目在镇国公府住着,许姑娘也不肯收照料费,他这个做主人的总得表示一下感谢才算合乎礼仪吧。
午宴后,吴恙便使人去送了信。
许明意将小五送来的字条展开,不禁有些讶然。
吴恙邀她明日去清风楼——
她是想去的。
且先前是她答应的要请客,对方都主动开口了,她若不去,岂不显得怕花银子?
可方才宫里才来人传了信,皇后娘娘召她明日一早进宫说话。
想了想,许明意进了书房提笔回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天目带着信回到了定南王府。
吴恙刚陪着吃了酒满肚子牢骚的父亲下完棋,刚回到院中,就见大鸟蹲在堂中的椅子上等着他。
吴恙走过去,将大鸟脚上绑着的字条取下。
是许姑娘的回信。
信中同他约定了具体的时辰,明日晚间酉时。
见主人看罢了信,来时被许明时喂的太饱的天目无意多留,抖抖翅膀正要飞走时,却忽然被吴恙一把抓住。
“等等——”
对大鸟将回家当作公事公办一般的冷漠无情吴恙已经习以为常,但他方才好像……闻到了十分熟悉的香气。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少年抓着大鸟闻了闻。
或是少年的举动太过古怪,天目茫然瞪着眼睛与之对视着——主人要对它做什么?
吴恙又将鸟凑近闻了闻,好一会儿才松开。
确实没错。
天目身上的香气同许姑娘身上的一模一样。
许姑娘总不至于要给一只鸟熏同自己一样的香吧?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许姑娘抱天目了。
且应当还不止一次……
见大鸟一脸惊疑不定地走了出去,那一步三回头的眼神里仿佛在印证着“主人是不是有病”的模样,吴恙的眉越皱越紧。
真没想到这丑鸟在镇国公府的待遇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抱点什么不好,偏要抱一只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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