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看见盛席扉脱在脏衣篓里的衣服。盛席扉今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也去跑步了,他和峰峰跑完步后会先去休息室里擦干净汗,然后把跑步穿的汗湿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但既然是刚跑过步,皮肤散发热量的同时也会散发出更多的气味分子。
秋辞拿起盛席扉换下的上衣,拿到脸前十公分左右,小心地闻了一下,没有令人厌恶的气味,相反,还很喜欢,仿佛是能致瘾似的,鼻子不打招呼地又急急地嗅了一下。
秋辞受惊地忙把衣服丢回去,觉得十分丢脸,感觉自己就像发情期围着雄兽的屁股闻个不停的雌兽。但他随即想到刚刚那个人也在拼命嗅自己,心里立马好受许多。
他从浴室出来后,看见盛席扉正在翻看自己囤的那些专辑。他刚刚让盛席扉从里面找张自己喜欢的,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听。
可他没想到就能这样巧,盛席扉举起一张,笑着问他:“小红莓,是吗?”
秋辞笑得不太自然了,走过去,把专辑从他手里抢过来,却又忍不住地对着那封面长长久久地看起来。
“就听这张吧。”盛席扉建议,“我以前上学那会儿也听小红莓。”
秋辞猛地抬起头,“你也听她?”
盛席扉说“听过”,因为女歌手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秋辞低头看向封面上桃乐丝的照片,“小红莓其实是乐队名,你听着好听的声音是女主唱Dolores的声音。”
盛席扉还要说什么,秋辞已经把专辑塞进其他碟片下面了,“这张我听了太多遍了,换张别的吧。”
他低着头,盛席扉没看到他眼里的落寞,笑着说:“原来是个乐队,我一直以为是一个人。不过他们真的很有名,以前大家还用mp3那会儿谁的mp3里都得有一两首小红莓的歌。”他又想到有意思的,兴致勃勃地建议:“我们玩儿个游戏怎么样?我们一起想一首小红莓的歌,看能不能想一块儿去。”
秋辞心里刚刚涌出的那丝伤感被他打乱了,抬起头怀疑地看着他,心想这游戏有可行性吗?小红莓有那么多歌呢。
盛席扉倒显得胸有成竹,很是肯定这游戏一定能玩儿成:“你还能记起来吗?我是说歌词,以前我们都听过的,最耳熟能详的那几首——”
你,记起,我们,以前……这么明目张胆的心理暗示。秋辞无言地看着他。
盛席扉知道自己小把戏得逞了,笑眯眯地继续怂恿:“你已经想到一首了是不是?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开口唱第一句,看能不能唱到一块儿去,怎么样?……一、二——”
秋辞把手放到他脸上,用拇指去碰他的嘴唇,让他别再数下去了。
别再玩儿这种心有灵犀的小游戏了。他在盛席扉面前就是个满是漏洞的老屋,破绽百出,风一起雨一起,就被四面八方地袭进来,堵得住这头也堵不住那头。
可他还是得努力去堵,一个人怎么能已经那么亲近自己的身体,还那么亲近自己的内心呢。他已经进到自己身体最里面了,要是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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