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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漂亮,双手沿着小腿涂到大腿,又忍不住滑下去,握住脚。脚也不丑。Leon有时会因他的脚而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那没准盛席扉也能。脚是不分性别的。
干脆连袜子都别穿了。
从浴室出来,翻出手机,开机。又是铺天盖地的信息。秋辞只找徐东霞的,竟然看到污言秽语。
她是疯了吗?秋辞想,可他竟然因此感到愉悦,不由担心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儿疯了?
他给徐东霞打电话,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对方歇斯底里地冲他喊:“你到底想干什么!”
秋辞平静地说:“徐老师您误会了,我和席扉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对方的声音更癫狂了,“不许你叫他‘席扉’!”
秋辞冷笑了,他的声音也有些激动了,“不是您老是在我面前‘席扉’‘席扉’地喊吗?要不是您这么叫,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见他就喊得那么亲密?”如果不是因为弄错了,他怎么会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那么亲密度叫法!
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徐东霞了。是“席扉”?还是“亲密”?
对方疯狂地咆哮:“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想做那种自甘堕落的事!你就从来不想想你的父母吗?你干那种事,就不觉得对不起家长吗?”
秋辞想说:“我怎么不要脸了?你都想起来了吗?我还以为你老年痴呆了呢。你想起我小时候干了什么,那你想起你以前干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是怕我报复吗?你其实是害怕对不对?怎么怕成这个样子?你儿子没有顺着你的心意吗?他在你面前说我的好话了是吗?你察觉到他对我的好感太不寻常了是吗?你发现了吗?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变强了,我能做成我想做的事,我不怕你了。”
但其实他只说了一个“我”就停嘴了,因为他嘴唇哆嗦得厉害。
他长大了,但他没有变强,徐东霞提到了以前,就让他怕得发抖了,肉体仍是二十六岁,内里的灵魂却被瞬间压缩回十三岁,他还是要仰起头才能看见班主任那可怖的面容。
“秋辞,我警告你。”徐东霞的声音像是在喉咙处开了个洞挤出来的,“席扉不是李斌。席扉是有过女朋友的,他绝对不会被你带坏的!”
秋辞在心里反驳:“那你怕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那些事跟席扉没关系!席扉是无辜的!”
秋辞在心里想,“除了你儿子,你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吗?难道要我杀了你吗?蛇打七寸都不懂吗?不知道人生来都有原罪吗?”
“秋辞,老师知道错了,知道你是记恨老师当年通知了你父母。可是你想想你当时做了那么大的事,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吧?就算我不说,你父母都是老师,就在隔壁学校,他们早晚也会知道的。老师是你的班主任,得尽到应尽的职责,你说对不对?你别迁怒席扉,席扉是无辜的,你认识他,就知道他有多善良,他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恋,但是一点儿都不歧视你,他亲口跟我说,他同情你朋友少,又念在是老乡的份上,想多帮衬帮衬你。他都知道你当年干了什么了,还是一个劲儿地说你的好话,说你有这个那个的优点,还说你那会儿肯定是因为年纪小才犯错,一点儿都不嫌弃。你忍心把这么好的孩子往歪路上拐吗?席扉都跟我发誓了,说他对你就是最普通的友谊,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老师实在是不放心,怕你误会他的好心,想岔了,更是怕你再往邪路上走!两个男的本来就不该走太近,还好你和席扉认识的时间不长,最好还是彻底断了联系吧,你说呢,秋辞?老师也是为你好,你父母都是那么优秀的教师,你忍心让他们再为你的事丢人吗?”
秋辞的心里有一只落水狗在哀啼。
他用一只手死死掐住拿手机的那只手的手腕,拼劲全力才使声带发出微小的振动:“好。”
然而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