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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2 / 2)

纤细的身影猝然僵住,弹指间立马丢开怀里的软枕从床上坐起来。

“你回来啦!”她两手一抹将额前的乱发拂去,跪坐在床榻中央,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原本黯然的双眼在看到他之后倏地灿亮起来,笑容嫣然,灵动有加。

盍邑应了一声,在床边坐下,看着她不掩欣喜的模样,心里逐渐滋生出一种极其柔软的情绪。

他觉得她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在深夜里苦苦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娘子。

如此惹人怜惜。

“说好的要早些,你怎的如今才回来……”说好的要“行事大度”,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怪怨。

盍邑好笑的捏了捏她那张幽怨的小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对不住,洗漱耽误了些时间。”

蔺紓见他散落的发尾微湿,身上还带着清冽的皂角香,果然是特意沐浴过后才回来的,脸色不免好看了些。

视线落到她的身子上,原本就瘦小的人儿如今身上却套了一件不伦不类的墨色中衣,乍一眼瞧见,仿佛偷穿大人衣裳的孩童似的。

盍邑不用看也知道她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只不过转念一想,她兴许是因为留夜突然,加之出宫匆忙,超未来得及捎上盥洗的衣裙,遂未多问。

他知晓她穿过的衣裙不会再穿第二次,遂道:“明儿回宫前让人给你置办一套新的衣裙。”

“至于你身上这件……”他犹豫的看了她一眼,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蔺紓一边惊讶他的细心,一边摇了摇头,理直气壮道:“过生辰这日不能随意更换衣裳!”

盍邑并未揭穿她的小心思,只配合的颔了颔首,“嗯,今日你最大。”

原本的硬板床上铺了几层厚厚的被褥,柔软舒适,想来应是她的吩咐。

睡惯了硬板床的盍邑反倒有些不适应,倚在床头,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软被,扭头看她,面色平静道:“怎么倒觉得这不像是我的床了。”

蔺紓则是趴在床上捂嘴吃吃笑了几声,光裸的双脚弯起来俏皮的晃了晃,眉飞色舞毫无退缩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笃定开口:“因为,早晚都是我的。”

面对她大有将自己当作候府主人的架势,盍邑但笑不语。

他有时候很喜欢她这样胸有成竹的自信。

不经意间瞟到她被宽长衣袖遮得一丝不苟的两只手,便往前探了一点身子,弯腰将她的衣袖捏在手心里挽起来。

蔺紓乖乖的任由他动作,随后翻了个身舒服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看他垂眸认真的为自己挽衣袖,禁不住欣慰的笑起来。

明明正专注为她挽衣袖,盍邑心中却无由来的升起一团燥热,垂眸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她在“捣乱”。

墨色中衣的下摆堪堪遮住白嫩的大腿,本就遮掩不足,她还扭了扭身子,让下摆更往上牵拉,细腻的肌肤白得耀眼。

她枕在他大腿上的脑袋也不安分,有意无意的往他腹下蹭,弄得他眉心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