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她搂,几个来回间挤压到俩人中间夹着的灰兔,只听它“吱”的惊叫一声。
外头的交谈戛然而止。
“什么东西?!”说话之人声音警惕。
盍邑立即停住了动作,不敢再推开她,生怕又惊动了怀里的兔子,招来那两人的察觉。
蔺紓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前,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他胸口汹涌跳动的心音不停震动着她的耳膜。
她离开些许,螓首维扬看着他小声道了一句:“你的心跳好快……”
正欲再打趣几句,然而下一秒却被他抬手捂住了嘴。
盍邑警告的睨了她一眼,蔺紓却毫不畏惧,反而得寸进尺──张口伸舌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手心里传来濡湿的触感,盍邑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什么,脸色顿时如被粪浸过似的臭到极点。
若他的手是把剪子,怕是早将她的舌头给对半剪个血迹淋淋了。
蔺紓仿若未见,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笑得如同两轮弯月,像小狐狸一般狡黠。
盍邑从未觉得哪一刻能像现下这般煎熬。
待外头的脚步声远去,他才猛地推开她,将灰兔蛮横得塞到她的怀里,再冷剐她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去。
蔺紓回首望着他负气离去的背影,想起他方才百般生气却拿自己无法的样子,捂嘴吃吃的偷笑起来。
她心情倍好的拍了两下怀里的兔子,幽幽感叹道:“唉……还真是……”
真是好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