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斜阳正落,屋内的窗户投进的光也显得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半响,陈皎吩咐道:“你找些人,将这些事传出去。做事隐晦些。”
她不能直接让陈游礼死,却能预防提前铺垫,让对方的话变得不再可信。
不久后,长安城中不知从何处传出一股流言。
据说陈游礼的诗词都是他窃取前人之言。因他词风多变,诗中时而悲秋伤月,时而缅怀人生。他一个农家子,又从何处才能得来这些境遇。
最有力的证据则是,陈游礼身负盛名,却从未写过股文文章,无论是在云山书院还是国子监,他每次遇见学堂考核不是晕倒便是消失。曾有人说他是不屑于功名利禄,现在看来却极有可能是他根本不会。
毕竟他曾经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未逢仙人点化,又怎么可能无师自通。
陈游礼被流言蜚语所缠,急得上火,特意出席多场诗会作诗证明自己,却不知为何,似乎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导致怀疑他的人越来越多。
陈游礼的名声更差了,曾有人公然大骂他是骗子。他因为系统和任务的缘故,十分看重名气值,焦头烂额之际,根本没心情关注永安侯府的动静了。
当天陈皎笑嘻嘻地多吃了两碗饭,然后便喜气洋洋地去跟太子殿下约会了。
几日前太子殿下告知她最近事情忙得差不多,得了空闲,邀她上山赏桂。
早在半月前刚入秋时,太子殿下便提起此事。只不过因为科举改革的事情,朝中上上下下忙成一片,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太子殿下相邀,陈皎当然是毫不犹豫答应了。既可以和男朋友甜蜜约会,还可以顺理成章地逃班,简直一举多得!
到了太子府,陈皎笑容灿烂,让人远远望见也跟着心情明朗起来。
谢仙卿早已等待在太子府内,见她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语气含笑地打趣道:“陈世子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陈皎往他跟前一站,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道:“微臣远远望去,见殿下玉树临风,犹如天人之姿,令人不自觉心生爱慕。一想到微臣今日有幸能与殿下同游,不禁心生喜悦,感慨三生有幸。”
谢仙卿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陈世子近来文采甚好,想必跟随众夫子潜心专研学问。”
陈皎挺胸抬头:“那当然了。再等一月,我就能摘掉倒数第一的名衔了!”
陈皎心情不错,还许下豪言壮志,说:“这两句话算什么文采好。殿下你且等着,等我卷过了王时景,我就给你写一封情书!”
谢仙卿挑了挑眉,居然真的悠悠拱手,语带调侃道:“如此,孤便恭候陈世子的佳作了。”
陈皎摆摆手,笑容灿烂:“好说好说,到时必然让太子殿下满意!”
谢仙卿见此,故意说道:“陈世子如此自信,可要说到做到啊。”
陈皎心情正好,本来随意一句话被如此提上日程,居然也跟着保证说:“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还特意地强调说:“我是真正的君子!”
谢仙卿见她郑重其事地自夸,颇有些忍俊不禁,不过顾及对方面子,倒也没有挑明。只是将此事放在心中,等日后压着陈皎兑现诺言。
两人闲聊片刻,便共同踏上马车。
一辆马车低调地从太子府出发,然后朝着城外山上驶去。因为是秘密出行,太子殿下并没有带多少人,侍卫也是暗中随行。
马车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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