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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关心自己的感情生活了,难不成是家中有适龄的女子想要试探吧?!
这不怪陈皎自恋,她是永安侯府嫡子,地位超然家中人口简单,家中还有不纳妾的规矩,在长安女子中的佳婿榜上名列前茅。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试探他的亲事了。
可陈皎一个女生,根本不想成亲啊!
她当机立断,双手抱拳高举,朗声道:“我如今一心只为太子,只想为太子肝脑涂地,士为知己者死,”
陈皎不知道自己演戏太投入,都把自己演成那好龙阳的了。她还在为了升职加薪可劲表演,努力夸赞自己对太子的恩情:“迄今为止,臣只将太子放在心中,再没有情爱的心思!”
听完这话,户部侍郎心更凉了。
完了,陈世子这是情窦初开便爱上了太子啊!
要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放弃心上人,也是有些残忍。奈何太子是一国储君,两人之间万万没有未来,可怜侯府世子,怎么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户部侍郎好端端来太子府汇报工作,结果忽然吃了这么个大瓜,整个人都有些发昏。
谁不知道陈皎最近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两人近来关系亲密,也不知道太子对陈世子的心思是否清楚。
户部侍郎一时间愁容满面,不敢自己往下琢磨。犹豫许久,他将这个猜测告诉了太子太傅。
太傅听后,当晚都没能睡着觉!!
太子太傅出身荥阳何氏,今年六十八岁,德高望重,是著名的儒学大家。他此前数次以年迈为由向圣上请辞,都未被允许。
太傅人老了,如今一心为太子谋划。陈皎对太子有利,即使其他人有许多非议,在他眼中都是个好孩子。
但陈世子是个断袖还觊觎太子,这件事就不同了啊!
太子清风朗月贵为君子,陈皎一介纨绔带偏储君,那是死不足惜!
太傅心惊肉跳,辗转一夜后,第二天急忙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中。
何太傅见到太子后,便凛然直言:“太子,我注意到你近日和永安世子相处较近,此事万万不可啊!”
谢仙卿正在批改公文,闻言停下笔:“太傅何出此言?”
何太傅一想到陈世子居然胆大妄为地觊觎自己的好徒弟,便恼火中烧。
他板着脸,硬邦邦地说:“陈世子一介纨绔子弟,油嘴滑舌善于狡辩。殿下贵为太子,当省自身,怎能与此等小人为伍?”
随着何太傅的话语,谢仙卿想到陈皎三言两语将一群臣子气得无语凝噎的场景,不禁眼眸含笑。
他摇摇头,失笑道:“太傅言重。陈世子虽性情顽劣了些,本性并不恶劣”
太傅看太子的眼神就像是看冥顽不灵的人,不赞同道:“殿下三思啊!”
谢仙卿眼眸笑意渐敛,淡淡道:“太傅曾教我识人不可浮于表面。陈世子名声不显,年岁不大,却敢为我与五皇子对峙于门前使对方不得其法,此等心智手段,她当真如外人所传那般百无一用?”
谢仙卿身为储君,来往结交的人诸多。以他之见,在陈皎这个年纪的人,有多少人有如此胆量和决心,能够当机立断地判断局势,可谓少之又少。
听到这,太傅心中一惊。太子对陈皎的评价很高,对对方的看重也超乎他的想象。
他本来不欲直言,怕污了太子的耳朵,奈何婉言相劝没有效果。
何太傅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恕臣胆大妄为,那陈世子,恐对殿下有不轨之心啊!”
谢仙卿忽地怔住,脑海中猝然浮现出陈皎的面容,鼻尖仿佛嗅见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桂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