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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楚蓉。
“您能大概形容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吗?”楚辞问。
大爷看了他一眼:“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比你年纪大一点,应该没到三十岁吧,好像是姓陈?我不确定,不过很有派头,人也大方。”
楚辞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他刚想再问,大爷停下脚步,指着一排墓碑说:“往里走,第六个就是楚女士。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去门口找我。”
楚辞道了谢,找到楚蓉的墓碑,放下百合。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眼圈有些红,良久后轻轻喊了一声妈。
可惜再没有人回答他。
在楚辞印象里,母亲楚蓉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她的父亲,也就是楚辞的外公是S市名人,富甲一方。楚蓉从出生起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难得的是性格温柔,待人谦和。不出意外,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富足顺遂地过完一辈子。
可富家女偏偏爱上了穷小子。
以至于最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选择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或许楚蓉就像她喜欢的百合花一样,纯净无暇,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染上污点。
楚蓉的反常早有预兆。可当时他和陈峋正在热恋,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恋人,忽略了楚蓉的感受。
这些年来楚辞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当年能多关心母亲,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结局。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楚辞迷了眼。他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等风把眼角溢出的眼泪吹干,才转回来。
“妈,我结婚了,是我以前的学长,很好的一个人。”
顿了顿,他轻声说,声音散在风里:“我很爱他。”
——
“下午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东方航空AU????次航班……”
陈峋坐在商务舱的座位上,盯着手机,因为太入神甚至没有听见空姐的问题。
“麻烦在起飞后给我来杯红酒,这位先生嘛,给他白开水。”梁向聪看了陈峋一眼,继续笑眯眯和美貌的空乘搭讪。
直到空乘离开,他才把头转回来,脸上的笑也变成了嫌弃,瞪着陈峋:“你不是新婚燕尔吗?不是应该在家抱着你那个宝贝疙瘩吗?还能抽出空来出差?”
陈峋连眼皮都没抬,将手机解锁,打开和楚辞的聊天界面,盯着看,直到屏幕暗下去。
然后再解锁,重复之前的操作。
梁向聪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再管陈峋的闲事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趟去B市是和供应商谈下一季度的合作,供应商是梁向聪的老熟人,由他出面足以,陈峋本不必要去,原本也没打算去,是今天上午临时决定的。
这个决定自然是深思熟虑。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睡,意识到不能把楚辞逼得太紧,不如出差几天,让楚辞先熟悉家里的环境。没有他在,楚辞应该能放松不少。
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他不敢保证如果再和楚辞睡在同一张床上,会不会出问题。
出差肯定是要告诉楚辞的,但是什么时候?现在吗,还是等两小时落地之后?
陈峋从没想过,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能让他思考这么久。
楚辞在干什么?为什么早上那个谢谢过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眼看离起飞时间越来越近,陈峋做出决定,给楚辞打了个电话。
楚辞显得有些意外,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陈峋听出他背景音里有其他人,皱了下眉:“你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