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来说是如此。
但桥上愚做不到。
并非是刻意折磨城决, 只是他实在是……忘记不了母亲去世时的脸。
他无法忘却,无法释怀。
每当注视着城决的脸时, 他就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五年, 他到底有多么的愚蠢和荒唐。
不合适是原因, 但也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他无法忘怀。
因为无法忘怀, 所以他感到痛苦。
因此,每到夜深人静,他便被噩梦纠缠、折磨。
他想要从城决的身边逃离。
更准确来说,是逃离噩梦。
一段时间内,他可以强行忍耐噩梦的折磨。
但倘若和城决结了婚……等于噩梦永无止境,看不到希望。
这些他没打算告诉城决。
就像城决无法理解他嘴里的不合适一样,就算他现在告诉城决,估计收获的反应,也只会是替他请来心理医生。
如果看心理医生有用,他也不会被噩梦折磨如此之久。
所以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城决放手。
桥上愚脚步滞停。
他站在回旋的楼梯上,终于开口。
“城决……我实在是没办法……”
好似未卜先知,beta话才刚说出口,便被alpha给迅速打断。
“我不想听。”城决俨然已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
“桥上愚,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放手。”
“……”
“婚礼同样也不可能会取消。”
城决站在阶梯下,倾身靠近。
他将自己的距离与桥上愚拉近。
“桥上愚,我不管你到底喜欢谁,到底多么不情愿,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和我结婚。”
“……”
桥上愚没了话。
他静静地同城决对视,缄默无言。
下一秒,城决突然伸手,猛地将桥上愚一把从原地抱起。
既然不愿意走,那他就抱着他走。
突然被抱起,桥上愚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等反应过来时,城决已经抱着他,大踏步地走出了别墅。
城决抱着他迈出别墅的同一时刻,候在别墅外的一众媒体立刻眼疾手快的架起了相机摄像头,对准了别墅大门的方向。
在晃眼的闪光灯和刺耳的快门声中,桥上愚下意识的别过了脸。
城决抱着他来到车门旁。
保镖迅速上前,为其拉开车门。
城决抱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