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供词可信度不高。”
在刚刚简单的审讯过后,工藤新一走到埃德加·奥托的面前,两人一边走去办公室的路上,他只是用一贯冷静的语气,英语无比流利的分析着。
“折原临也本是日本普通的地下情报贩子,进入[影]的时间应该不久,没有权限接触到上层研究,所说的令人注意的重要事项只怕有捏造成分,加上他刚才的反应,目的确定是为了拖延时间,方便向日本的同伙传递求救信息。”
说着说着,两人进入办公室内,埃德加·奥托只是将门反锁,倒好茶递过去,眼镜下的目光深沉,缓缓道:
“听说当时为了找到那个女孩,你差点要杀了被控制的科学家?”
工藤新一接住茶杯的神色如常,低道:“她是我女朋友。”
坦荡承认显然在埃德加·奥托的意料之外,他用惊讶又赏识的目光看着他,而工藤新一揉揉眉心坐下,继续跟他说:
“我调查这个组织很久了,没想到他们有所察觉,盯上了我身边的人,想以此威胁我放弃调查,凛就是这样落入了他们手中,不得已,我只得与认识FBI探员联系,加上你们的管调,最快时间的联系当地警方,以我原先对他们的了解来帮助你们。”
顿了顿,他露出自责的苦笑,捏紧的拳头却是止不住的颤抖,“当初为了不让凛出意外而藏在她身上的定位器,也在这次起了作用,只是没想到找到她的时候,她,她会……”
埃德加·奥托看着眼前助他们破获大案的日本名侦探,竟如此坦荡又自责,一直认真说明着来委,没有丝毫隐瞒,细细想来,原本他们对那个女孩的调查便是折原临也的供词,其实所有[影]组织内的数据完全没有关于她的踪迹,怀疑本就不太合理。
他很明白,没理由不相信眼前与他们站在同一条线的正义侦探,而选择相信穷途末路的罪犯,于是他伸出手拍拍眼前也不过十七八岁少年的肩膀,见他低垂着眼,克制着自己情绪自责时,便语气稍显柔和的安慰道:
“那孩子受苦了,还需要你好好照顾。”想了下,又宽心道,“至于后面的调查,可以等那孩子身体好了方便过来再做口供。”
这就已经够了,作为著名女演员的儿子,他的演技完美无缺,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经知道此番话术完全保住了凛是完全受害者的身份,本来就没有任何证据,[影]的数据早已被清楚,凛的身份早已被F编造得没有任何漏洞,后面无论折原临也再说什么话,都不会再对这个定论有任何影响。
另外,这件案件早已定性,由于本就是国际刑警联合FBI以及当地警方差办的案子,本身恶劣程度已经十分明显,接下来都会在国际刑警调查完后的给定罪名框架中,遵循当地警方以及法律进行审判,基本没有翻身的可能,准确来说,会连折原临也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工藤新一一如往常的开口,目光沉谧,道,“我猜想逃掉的高层先生,或许有另外一个组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