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那一批仅剩下成为暗杀者的两人,47觉得自己和48的关系并不算亲近,或者说,48除了和那个在角斗场死去的69以外,和谁都不亲近。
特别是在成为暗杀者以后,无论是暗杀次数还是难度,她仅凭单人就在短时间内越为第一,完全不用担心暗杀者中仍存在的末位淘汰制。
他这种需要与人合作的远程狙击手则很难等到适合的任务,彼时48主动提出与他合作完成任务,让他得以名列前茅。
当时他倍感疑惑,有问过她为什么会选择他合作完成那些她本可以一个人完成的任务。
当时她目光深沉,轻轻的说:
“你是那里面唯一记得他的人。”
她想找一个人,诉说对那个人的思念,铭记他的存在,幸也不幸,47成为了那一个人。
也是因为如此,他懂她对69有如何深的情感,也知道她要离开组织是为了寻找他,哪怕当时人都说69死了,她总会有一份想见他的想法存在。
如今,她好不容易见到了,更应该去珍惜才对。
无论是什么关系。
47原本是这样想的,直到第二天,他正面遇上了69,那么多年过去,依旧还是小孩子身体的69,就是在他所隐藏在的借贷公司社长家里。
社长被亲生女儿谋杀,他只是作为员工送来资料,刚好碰上了69,还有带着他的中年男人和高中生少女,本以为偶遇完了就可以走了,却不想后面在离开的路上,正面被他拦住。
“社长女儿杀人灭口的枪支,是你提供的吧。”戴着眼镜的小少年从黑暗中走出,表情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尾谷礼先生。”
尾谷礼是假身份,如果是69,明明应该叫他47才对。
至于杀死社长的枪,的确是在他的中间作用下,让社长女儿成功拿到的,69一如以前的聪明,滴水不漏的将事件所有过程讲出,只是可惜的是,缺乏证据。
更令47在意的是,小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多的像是对陌生人的审判,于是他假装不认识的问了句。
“你又是谁?”
却不想,得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回答。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小少年嘴角上扬,目光坚定自信,正气凛然。
侦探,那个与暗杀者完全敌对的存在,竟是48视为生命般重要的人。
“69。”他完全伪装不下去了,脸上满是震惊、难以置信,念出代号时都是颤抖着的,这让他如何相信,幼时一起经历残酷训练的人,竟成为抓他们的人,下意识都想否认,“你怎么可能是侦探。”
一时间,他才懂48为何会说出那句可不可以活的问句,原来那句询问的意思是,她的生命决定权不在于组织,而在于这位她最在意的侦探。
也许是在过去那几年听多了48关于69的想念,那一刻身为组织暗杀者的他竟为48觉得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