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锢的一方,当然要有所反击。
既然是相互制约的关系,当然要合理运用制约的筹码。
折原临也是个十足的恶人,这一点雪川凛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十分确定,喜欢窥伺人类复杂的本性,爱好在事情僵化时看到绝望的反应,这样危险的人有着十分优秀的头脑,决断而残忍,是一个绝对麻烦的家伙。
但正是这样的人,也只能是这样的人,才会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她计划那些顺理成章的死亡,且将死亡的事情悄无声息的掩埋下。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微妙,所有的话语也只不过是戛然而止。
挂下电话,解决完与折原临也的事情,雪川凛却并没有反击后的轻松,她有些倦怠的躺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想到了当时录口供时工藤新一看着他的表情。
杀手与暗杀者是不同的,杀手无所谓身份的揭穿,暗杀者却需要处处警惕。
原是杀手的148伪装成暗杀者接近她的时候,在凶案现场刻意留下暗杀者的证据,又出现在她家附近,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来说明负伤的“暗杀者”148会冒险出现在她家附近,那她的存在也会遭到质疑。
精明的侦探对于细小的疑点都不会放过,就算是面对认识的同学也义正言辞的指出,侦探状态的目光总是冰冷犀利的。
“我救了她。”
雪川凛迎上工藤新一质疑的目光,她保证脸上的迟疑不定,望向他时的眼眸一贯干净且坦荡。
“她当时满身是伤的出现在我家门口,并且请求我的帮助,我以为她是遭到什么坏人袭击了,就把她带进家里给她处理了伤口。”
这是雪川凛的解释,似乎是很合理的解释148会出现在她家的原因。
但工藤新一却并不这样认为。
就在同一时刻,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工藤新一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不觉微微皱眉。
就在今天,他说了一句有史以来最为愚蠢的话语。
在当时录取口供时,雪川凛对于暗杀者出现在她家附近的解释是因为自己救了那个暗杀者。
那个解释让他瞬间想起来当初在纽约时的情景,一个会阻止他救人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那当时在纽约又为什么可以选择旁观甚至阻止,还是说当时兰对她释放的善意比不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当时,为什么会救她?”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可在说出口时就已经后悔了,这实在是太过愚蠢的问题了,明明自己曾说过人救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可对雪川凛,他却又换了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