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以后,房间不算很大,落地的玻璃门隔开了阳台和客厅,墙面沙发等多数为灰色,统一的中性色彩反倒显出几分清冷。
她坐在灰色地毯上,将刚刚那信纸拿出展开,再拿铅笔涂抹,最后上面真正的内容便显现了出来。
——已死。
纸上只有简单的这两个字,确认完后的雪川凛眸中异动,将纸放进厨房的炉灶烧毁。
再回到客厅,雪川凛脱下外套走去卧室,关上门,拉紧窗帘,背站在卧室的镜子墙面,将白色衬衫解开褪至手肘处。
在瘦削纤薄的背部,从后颈靠肩部开始,在优美的蝴蝶骨之间,蜿蜒出一道突起如几只长虫聚集在一起的恐怖疤痕,那样狰狞暗红的痕迹与四周细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狠狠的烙印在少女的背部。
她撩起只到下巴长的短发,侧过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伸手盖住颈部显露的暗红色,在眸中沉下异动。
“阿凛确定那个侦探没有发现吗?”
在耳廓的小型接听电话中,声线清朗的男声与电磁交杂着从里面传出。
“没有。”将衬衫穿好的雪川凛平静的回应着,低敛的目光中暗藏厉色,“这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能这么冷淡呢。”电话中的男人话语带着惯有的笑音,“我也是担心别人发现阿凛暗杀者的身份啊。”
所谓暗杀者,就是接受过专门暗杀训练,有别于普通杀手,个人有选择性的从中间人中选择一个目标去执行的职业。
在扣起衬衫的第二粒扣子时,雪川凛的手指一停,半敛过冰冷的目光。
“那就谢谢您的担心了,奈仓先生。”
“阿凛为什么要这么生疏呢。”电话那端的男人依旧低声带几分调笑的意味说道,“不是说是彼此称呼名字的关系吗,你的称呼可真让人伤心。”
他的声音清朗,说起话时让人想起万里无云的蓝天,本质上包含的情感却是厉然,就算话语再怎么亲密,也总会让人觉得心寒胆战。
雪川凛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理了理衣领,缓步走向卧室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并望向对面高耸的大楼,平静的开口道:
“奈仓先生,又对我的什么感兴趣了呢?”
在雪川凛所望去的高楼大厦,那准确的一层办公室内,双腿盘坐在办公椅上拿着望远镜的少年嘴角上扬,他穿着红毛边夹克,留着利落的黑色短发,将望远镜拿下来时,深邃的红褐色瞳孔满是玩味。
被称为奈仓先生的少年伸出纤长的手指按紧耳边小型电话,笑着说:
“阿凛的一切都让我很感兴趣啊,特别是你对那个侦探的态度,如果没记错的话,本来很成功的自杀行动也是因为他而被打断了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