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报菜名一样把自己会写的字,一股脑都说出来。
都怪他之前不好好学习,这回连死字都不懂写。
闭嘴。
青年轻叹口气:在五分钟之内,你给我离开这里。
谢云绵后退一步,感觉到这个灵体好像不喜欢他。
谢云绵低垂脑袋,默默穿上了小外套,黄色的小兜帽罩住他的小脑袋。
小背包被他很笨拙地背起来,失魂落魄的身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奶猫。
鬼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小孩看起来很可怜,而将小孩子留下来。
青年面色如霜,目光冰冷,目送谢云绵离开卧室。
他不喜欢任何人靠近他的居住处。
死人不行,活人更不行。
青年收回视线,只把小孩子的闯入,当成了漫长岁月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可他没走回几步,突然听见一声细细弱弱的叫声,随后响起的是咿咿呀呀的哭声。
青年皱眉,上前一步,看见了谢云绵的所在之处。
谢云绵在走廊里来了一个平地摔。
他半坐起来,蜷起双腿,双手抱住膝盖,小脸煞白,身形微微发颤。
呜呜,我刚刚摔倒了,走不了路了。
其实谢云绵根本没有摔倒。
他有了这么多来自家长的护身符,从大厦上跳下来都会毫发无损。
平地摔只是他假摔。
谢云绵一边抱住膝盖,一边哎呀哎呀叫道:呜呜呜,好疼,要在这里睡一晚才能好起来了。
谢云绵的假摔,与萧不寒为了争夺绣球时的突发恶疾,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孩子不会这些小把戏,除非从大人那里学来,而且谢云绵学得有模有样。
长年久居在古宅里的青年,当然没见过这些把戏,下意识将小孩子的摔倒,当成了真摔。
他耳边尽是小孩子的哭声,眉头不禁皱起。
别吵了。
谢云绵乖乖停止了哭声,但这显得他更加可怜了,想哭又不能哭,小脸煞白,抽抽噎噎,小身体像打嗝一样在颤动。
可以说他很有萧不寒的演戏天分了。
青年半蹲下身,淡声问道:你伤到哪里了?
唔,伤到这里了。
谢云绵松开被捂住的膝盖。
小孩子的膝盖光洁而光滑,泛着淡淡的粉,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谢云绵感受到了青年异样的目光,喃喃道:我受的伤是内伤啦,所以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