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从混沌的记忆里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自己似乎是蜷在昏暗的墙角,任由冷汗浸透衣衫,心底仿佛被挖空了一块,由此带来浓重的无力感让她忍不住要毁掉手边的一切东西。
当然包括缠在手上的丝巾。
可她突然想起这是奚泠的东西,丝巾的主人和它如出一辙的脆弱,静止不动时如同一只精致的瓷娃娃。
生动起来则好似一只白猫,只需乖巧地一蹭,就能让人心软。再眨一眨那双漂亮的眼睛,轻易撩拨起他人的心魄。
但讨到了想要的东西,猫就会毫不犹豫地溜走,让人再也寻不见。
她徒劳地攥紧手,像是要把那只狡猾的猫困在自己手里。
随后,满屋的酸甜橘子气味就渐渐被清雅的茉莉花茶香取代。
叶辞柯抿了抿唇,态度生硬地开口:“就这样,没了。”
“好像也找不出规律。”秦寸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满脸无可奈何:“得这种病的人太少,我也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情况,只能给你开点药,再观察观察。”
她话音刚落,叶辞柯就抱着靠枕往沙发上一仰,连头发丝都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这病还有的治吗?”
先前一直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了。
叶辞柯不在乎气味改变,也不怕难熬的易感期,但她不想让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
她的信息素看见可爱的omega就无比自觉地上去贴贴,让她这个主人脸往哪儿搁!
“有!”秦寸雪斩钉截铁道:“从前有治愈记录。”
叶辞柯又蹭地一下蹿起来,就像小树苗浇了水,肉眼可见的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是什么?”
“找个omege结婚。”
叶辞柯皱眉:“我没和你开玩笑,这病到底怎么治?”
秦寸雪拿出自己最诚恳的语气,甚至还举起手发誓:“我也没开玩笑,就是找个匹配度高的omega结婚。”
小树苗当场枯死,气氛陡然下冷滞了好几个度,叶辞柯不说话了。
她长着一张很适合装高冷的脸,无论是凌厉的眉眼还是薄而色浅的唇,都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但秦寸雪从小就和叶辞柯认识,深知这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主。那凛然若冰雪的表象下保不准是在想不正经的事。
果然,叶辞柯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问:“结婚和治病有什么关系?”
秦寸雪解释道:“omega也会影响到你,稳定和谐的易感期或许能让你的腺体……”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辞柯打断:“行了!没必要这么详细。”
秦寸雪满头小问号,详细?她说什么了?该不会是某人自己脑补了什么吧?
“那我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叶辞柯木着张脸,笑死,母胎单身到现在,在认识奚泠前,她甚至都没和omega独处过。
秦寸雪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探究:“你对这个奚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