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杜克没说,但谢维尔明白了,厉周的大脑还是杯子,但记忆却已经不是杯子里的豆浆,他的记忆太过庞大是会撑垮杯子的存在。
所以,厉周记起往事并不是好事。
那、那怎么办。谢维尔有些慌,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他慌了就没有方向,也没办法好好照顾厉周。
杜克沉吟片刻,安慰道:我还是那句话,厉周和我们不一样,说到底那是他的记忆,说不定他不会有事。
谢维尔摇了摇头:厉周已经出现不良反应了,头痛,发烧,没有精神。
就只有这些吗?
嗯,暂时就这些问题。
杜克笑了笑,拍了拍谢维尔的肩膀:别担心,比我和艾维尔预料的要好很多,一会儿我检查一下他大脑的活跃度,厉周可能会给我们再次带来奇迹。
奇迹?什么奇迹?
谢维尔不明白杜克什么意思,想要问,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
就在他想要让杜克说明白一些的时候,厉周的声音从楼上卧室中传来。
谢维尔,杜克来了吗?
他来了。谢维尔让杜克将早餐端出去,自己则朝楼上卧室走去。
杜克撇了撇嘴,看着重色轻友的谢维尔的背影,做了个十分滑稽的鬼脸。
谢维尔没有看见,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厉周身上。
自从知道了恢复记忆可能会对厉周的身体造成伤害,他忍不住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厉周身上。
厉周的烧还没退,脸颊烧得红红的,似乎头也疼,因为他不住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谢维尔心疼地看着虚弱地厉周,走进卧室,将还坐在床上的厉周抱紧怀中。
厉周因为不舒服,被谢维尔抱进怀里后,才后知后觉谢维尔心情不好。
怎么了?
谢维尔没有说话,而是更加搂紧厉周。
厉周轻抚谢维尔的楠枫后背,有捏了捏谢维尔的后颈,宠溺道:告诉我,好不好?
谢维尔放开了厉周,平复了下情绪,将杜克说的都告诉了厉周。
厉周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事?
谢维尔不满他嬉皮笑脸地态度,想要打他一巴掌,又有些心疼,最后哎呀一声: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