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欢喜,至死亦不休。
出了电梯, 孟栩然穿梭过长长的走廊,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被风吹拂起的碎发荡回到脸侧,她细细喘着气,平复着心跳和呼吸。
屋里, 薄明烟一手拿着金色的合欢干花,一手拿着花瓶走到玄关的柜台前,将干花与白色的满天星错落有致地插入花瓶里,她看了眼腕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寻思着孟栩然差不多也该回来来了,从里面将门推开,与门外的孟栩然打了个照面。
薄明烟微微一愣,目光从她脸上缓缓扫过,心里陡然不安了起来:“怎么哭了?”
下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成了泪流满面。
孟栩然摸了一把脸,手上一片濡湿,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了眼泪。
薄明烟轻蹙了蹙眉头,拉着孟栩然进屋,将房门关上了。她后腰抵着柜子,右手手臂搂过孟栩然的细腰,左手
捧着孟栩然凉冰冰的脸,用指腹轻轻地在孟栩然脸上的泪痕抹过,低眸望进她朦胧着水雾的眼睛里,关心地问;“是被妈妈说了么?”
孟栩然看着她,又想到了那句话,控制不住地鼻头泛酸,她眨了眨眼睛,一串眼泪落了下来,灼在薄明烟的手背上,薄明烟眸光轻漾,指尖蜷了蜷,擦掉了孟栩然的眼泪,动作轻柔,语调更柔:“怎么不说话?小哭包,妈妈说你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不是因为妈妈。”孟栩然抽抽噎噎地摇头。
薄明烟耐着性子问:“那时因为什么?”
孟栩然站着泪的长睫轻轻颤了颤,透过水雾,模糊的视线静静地凝视着薄明烟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搂过薄明烟的后脖颈,用了力,迫使薄明烟低下了头,她被眼泪濡湿的唇瓣从薄明烟的眉眼,吻到鼻尖,落在嫣红的唇上。
唇被软糯的触感堵上,薄明烟缓慢地闭上眼睛。
孟栩然比每一次吻得都温柔,很轻很轻地蹭了蹭她的唇瓣,不疾不徐,用舌尖勾勒浸润出她唇瓣上每一个细小的纹路,有咸涩的泪水顺着孟栩然香甜柔软的气息,渗进唇缝。
以往孟栩然吻得激烈时,薄明烟还能克制。
但很奇怪,当孟栩然耐心十足的,一点点一寸寸,像是在品尝甜点一般,一下是轻描淡写地啄吻,一下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尾鱼一般在她唇齿之间游走逗留退去,有意无意的撩拨,薄明烟反而越来越招架不住,她忍不住前倾,红唇微启,加深了这个吻。
小满在猫爬架上敞着肚皮打盹儿,它耳朵轻微地动了两下,唇瓣吮吸出的细微声响落在安静的屋里,空气里的气氛和温度随着鱼缸里氧气泵冒出的一串泡泡不断上升。
薄明烟的舌尖从孟栩然的唇瓣上或轻或重地缓缓扫过,轻咬着她下唇,在唇间慢条斯理地抿。孟栩然大脑不能思考,顺着薄明烟的力道,情难自控地回吻,她张了张嘴,柔软顺势就滑了进去。
甘甜且绵长,像是在高温下濡湿到可以拉丝的糖,怎么品尝,都还觉得不够。
薄明烟的手不自觉地掐紧了杨柳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