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是因为什么?”
孟栩然忽闪着眼睫, 信口开河道:“因为想到你仗着自己是病人非常不安分守己, 对我为所欲为的景象,但凡是有点羞耻心的,都会脸红的,嗯!”
尾音的“嗯”声音压得特别重,就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一样。
“为所欲为?”薄明烟半信半疑地咬着字眼,“怎么个为所欲为?”
正想着怎么让事情听起来更真实点,孟栩然忽然纤长的羽睫狠狠地颤了一下,红唇微张, 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慢慢低下了头。
薄明烟温热的指尖撩勾开乌黑的发丝,若有似无地落在雪峰之上,引起莹白的雪肤一阵颤栗。
孟栩然闭了闭眼, 忍着爆棚的羞耻感和滚烫的热意,抬手环抱在胸前:“就像你现在这样!乱摸乱碰,扒了人家的睡裙。”
薄明烟愣了愣,不是因为孟栩然说的话,而是因为刚刚映入眼帘的景象。
上面是乌黑的发丝缭绕地散在白皙上,下面的光线要更暗一些, 但也能越过平坦,看清一样的色彩, 黑色蕾丝纠缠着雪白。
淡淡的绯色犹如睡莲绽开,由花蕊向外蔓延开来,攀爬向上, 从白皙的脖颈晕染上孟栩然的脸颊。
薄明烟抬眸,烟青色的眼珠比平日更柔和一些,也更朦胧一些。
宛如被阳光照耀的水面,潋滟着水光与涟漪。
孟栩然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用下巴掖着,防止薄明烟再低头去看,看得她脸红心跳。
“就只是……”薄明烟顿了顿,换了个更文雅的词,“脱了你的睡裙?”
“哦~~”孟栩然拖腔带调,装得恍然大悟的样,“你还想对我做点别的。”
“……”
薄明烟闭了闭眼,无言以对。
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在梦里非常辛苦地扛着背着大包袱,卸下包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难道梦里卸包袱是在脱孟栩然的裙子么?
想起睡裙,薄明烟又觉得孟栩然是在忽悠她了:“我脱了你睡裙,应该会顺手放在我这边?”
但是睡裙此刻正窝放在孟栩然头后侧的枕头旁边。
“哦……”孟栩然不慌不忙地挑眉,语调闲散,“你是在怀疑我给你扣帽子?”
“我是发烧,不是发酒疯。”薄明烟斟酌着,说出担心的问题,“你是不是给我捂——”
“我本来嘛也不想跟你纠结这事的,女朋友嘛,别说脱裙子,”孟栩然打断了薄明烟的话,被子里的手攥着薄明烟的手腕往下拽,搭在胯骨上,将一侧的系带缠绕上薄明烟的指尖,“脱别的,或者是做点别的都是可以的。”
皮肤的热度灼在掌心,薄明烟只觉得掌心都要沁出汗,她指尖动了一下,下意识地从孟栩然的手里挣脱,往上挪了挪,覆上了凹陷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