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立体浓艳的五官裹着的攻击性和凌厉感都被一种温热的气息收敛,片刻后,她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莫名地透出一份雅痞的感觉。
孟栩然的心跳全被她这一挑眉给挑乱了:“痒了就止痒,指不定,挠挠就爽了呢。”
交错的两条腿慢慢地放下。
沿着薄明烟漂亮精致的腿侧轮廓线磨磨蹭蹭地落下去。
行为举止有多放肆,从脖颈晕染出来的绯色蔓延的就有多快,色泽就有多浓郁。
耳根一热,薄明烟找不到再合适的词形容孟栩然,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孟栩然这样的人,可以面不改色地将暧昧搅弄得更加浓郁,不遮不掩地将所有隐晦的、一般人羞于宣之于口的话,以娇柔的语调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而孟栩然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她说话是豪放大胆,做事是肆意妄为,但偏偏,她自己就是最先害羞的人。
不至于太放浪,也不至于太内敛,夹在其中,所产生的效应,会让人欲罢不能。
薄明烟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冒出了极其强烈的冲动,想把这句话实施在孟栩然的身上。
但余光瞥见当下的环境,很快,就有另一种莫名的、难受压抑的情绪压了上来。
孟栩然的脚勾过她的腿,扯出痛感,薄明烟很轻地“嘶——”了一声,回过了神,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腿侧。
膝盖往下一点的位置,雪白的肌肤被指甲剐出了一道红痕。
旖旎的气氛顿时散了一些。
薄明烟缓了缓情绪,埋汰道:“你这爪子挠得不是爽,是疼。”
孟栩然撇了撇嘴,勾着脖子低头看:“给我看看,疼得厉害么?”
“还好。”薄明烟说,“小爪子该剪剪了。”
孟栩然抬起脚看了眼说:“是有点长了,怪不得今天穿鞋子还有点疼呢。”她话锋一转,撒娇道,“你帮我剪好不好。”
“先洗澡,软化一下比较好剪,”薄明烟揉了揉她的头,“别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孟栩然“嗯”了一声,垂放在身侧的手捻了捻掌心下的浴巾,指尖从掌心摩挲过。
门关上,薄明烟倚着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撩了一把头发,将泳衣散开的系带系回去,先烧了一壶热水,随后打开了孟栩然的行李箱,下意识地按自己的习惯拉开了内封口袋,里面没有内衣,只有一个本子,是很老旧的带锁的日记本。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