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冰了,反衬得别处格外暖和,温热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她的手臂被孟栩然环抱在怀里,陷落温软。
手也被孟栩然握着,凉得像冰块, 薄明烟怕冷, 忍不住蜷了蜷手指,随后,五指穿过孟栩然的指缝, 扣紧了。
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脖颈,激得她犹如被放在火上煎烤。
这火还是一簇一簇地冒。
捂热了孟栩然,薄明烟尝试动了动腿,她是想要往旁边挪一挪,结果腿麻了, 动一下麻筋就抽搐。
薄明烟不自觉地抬了一下膝盖。
触感微妙且清晰,薄明烟整个人愣住。
耳边骤然响起一声轻声低哼。
薄明烟麻了的那条腿, 麻筋被弹拨的反应慢半拍地上蹿,似乎连头皮也麻了。
孟栩然仰头,柔软的唇瓣贴着薄明烟的耳朵, 没有一触即收,就那么若有似无地靠着,静置了有四五秒。
大概是因为薄明烟没有偏头避开,孟栩然蠢蠢欲动。
有些想法就像是少了约束,如蛰伏了一整个冬季的野草破土而出,
孟栩然眼睫颤了颤,吻上了薄明烟的耳垂,沿着耳轮缘攀升。
缓慢地描摹勾画出耳廓结构,气息如落笔时的墨,渐渐洇染开。
犹如在薄明烟心头火上撒了酒,燎原火势燎烧着她理智那根弦,她咬着牙,极力抑制发出声音,她闭着的眼睛,羽睫微不可察地扇动着。
不见薄明烟有反应,孟栩然才放过她的耳朵,轻喃:“真睡着了啊……”
话音未落,薄明烟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翻了个身,按扣住孟栩然的后脑勺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咬住,而后从她唇畔流连到耳边,吹气。
孟栩然耳朵敏感,她又娇气得很,没薄明烟能忍,立马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推拒薄明烟,偏过头往一旁躲开。
薄明烟慢慢松了手放开她,躺回枕头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侧躺着盯着孟栩然看,等孟栩然也躺好后,问:“哪有这么□□觉的?”
“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孟栩然接茬。
薄明烟嗤了一声:“就你这么个陪法,谁睡得着?”
孟栩然眸光微动,饶有兴致:“为什么睡不着?”
薄明烟声线喑哑:“你说呢?”
房间的灯早在孟栩然上床时就关了,轻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细微的、克制的呼吸扑撒过来。
孟栩然翻身坐起来,她盯着薄明烟看了好一会儿,在昏暗中慢慢看清了她的五官,而后,低头吻上薄明烟的唇。
孟栩然如瀑布一般的青丝随着低头落在薄明烟的手上,薄明烟捞起一缕乌黑的发丝,用指尖绕着,再抬手,看它绸缎一般顺滑地从指尖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