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再次清醒时,屋外天色已经黑了。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额头还有些疼。
黄昏手被绑着,他半撑起身体,正想说什么,垂眸就看到自己一身大红的衣裙
黄昏:什么鬼?谁给他换的?
醒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黄昏才将视线移向屋内另一个人。
男人身形高大,浓眉大眼,黑眸幽深冷锐,只是一张端正面容上一道刀疤显得有些骇人。
黄昏眸色警惕,你是谁?想做什么?
不认识我了?男人冷笑了一声,当初哨子山匆匆拜完堂后,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张湖之。
是那个匪徒?他当初茂密的遮了大半张脸的胡子不见了,黄昏一时间还没认出来。不由得瞪大了眼,张湖之?你名字倒是很好听。
张湖之闻言一愣,大概有些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不是害怕,不是求饶,竟然是夸他的名字?
黄昏又打量了他几眼,你胡子呢?
张湖之顿了顿,冷冷地道:胡子刮了,要治脸上的疤。
黄昏看了眼他的脸像是刀伤的,顺口关心了一句,怎么回事?
逃出牢房的时候跟官兵打的。
哦,那你厉害呀。我有上好的伤药你要不要?保证不会留疤!
够了!张湖之烦躁的拍了把桌子,他不是来跟他平心静气的聊天的!
当初你害我山寨被官府剿灭,兄弟死伤大半,我逃出来在这儿等了你三天三夜,终于等到了!
黄昏皱了皱眉,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但确认对方不是冲着戚邢军来的,他竟然还松了口气。
你要是想报复,给我脸上划一刀也行,来吧。黄昏淡淡说着,将脸往前伸了伸,闭上眼视死如归。
张湖之黑眸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昏脖子都伸酸了。男人才大步走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抿紧了唇,我不杀你,因为你是我媳妇。
黄昏:就无语!
大哥你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张湖之黑沉沉的眼眸倒是异常执着,已经成了亲,拜了堂,你抵赖不了。你要跟我回去,一辈子赎罪!
黄昏扶额,只觉得跟他再纠结这事也说不通,转而问道:跟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张湖之闻言脸色难看,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别的男人?他是谁?你的新姘头?
黄昏嘴角抽了抽,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