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吸了点狐妖的药,再缓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姜槐挠了挠头,“对了,我昨晚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他这些年睡觉仍旧被那个噩梦萦绕,火光与哭喊如影随形,因此他有点担心自己有没有在醉酒后也失态。
“……”
姜槐眼尖发现了小伙伴的停顿。
“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风沅笑了起来,瞧着有几分咬牙切齿,但又掺杂着说不出的复杂,她在对方惴惴不安的神情中一字一顿道:“让我不要断袖。”
“哈?”
“多——谢——提——醒。”
“……”
祁府到处都是祁言的耳目,除去用法术,否则被他找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被对方堵住时,风沅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将喝了一半的酒放下,抬头望向夜空明月,没说从屋檐上下来,更没想打招呼。
祁言也不觉生气,只是冲身后侍从摆了摆手,然后轻盈一跃,同样跳上房顶。
“好身手。”
“过奖了。”
短短两句话后,气氛重新陷入沉默,仿佛刚刚的交谈只是错觉。
“……”
又过了段时间,最后还是风沅先忍不住,问道:“你来干什么。”
“只是看道长赏景,便也想来凑个热闹,好——”
“说重点。”
“道长看来不喜欢我。”
祁言微笑道,丝毫不见初见时的冰冷。
“不是不喜欢。”风沅拖长声音,在对方没什么波动的目光中挑了挑眉,“而是单纯气场不和。”
“哦?”
“我不喜欢说废话。”风沅单手撑脸,语气幽幽,“但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
“道长请讲。”
祁言的视线不仅毫不避让,反而带有某种侵略性在对方脸上打量,不过等到两人目光彻底相遇后,他又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位小道长似乎在透过自己看……其他人。
这点想法让青年颇为不虞。
“你未来想做什么?”
“阿言,你未来想做什么?”
一晃神,似乎重回那场劫数,兜兜转转,风沅的问题从来都没有变。
“道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阿沅可否说得再直白点。”
“我是说你瞧着这般厉害,难道就没有想建功立业的想法?”
“我是说阿言读书读得这般好,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而……祁言的回答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