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姜槐平静开口。
“我错了。”
风沅乖乖低头认错,她递上茶杯,眉眼低垂,眸光流转间是说不出的娇羞动人,温柔羞涩,“尊上请喝茶。”
姜槐这口茶卡在了嗓子眼里,肺都要咳嗽出来。
这杯茶差点成了上路茶。
“你还可以更恶心点吗?”
“你这个人好难伺候啊,为你真情流露是讽刺,对你温柔又不想,小东西,你还想怎样?”
姜槐终于没忍住,跳起来,和对方打了一架。
结界中,没有法术,没有法宝,只是单纯的肉搏。
他们喘着粗气,各自倚靠在墙上,风沅按着被踹到的腹部,轻“嘶”了下,声音中却满是笑意,“怎么,这下舒服了?”
“你这混蛋。”姜槐笑骂了回去,他也没好到哪去,脸上淤青又多了些,一开口就牵动伤口,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郁气却消散许多。
周身的沉重与烦躁也逐渐趋向于平静。
“真是的,打架就打架,说什么梦境。”
“不是你想知道的吗?”
青年重新活动了下手腕,眉梢轻扬,“有酒吗?”
“有。”
“来一坛。”
“好。”
姜槐单手撑头,斜躺在地毯上,鲛纱带来的清凉舒适让他忍不住惬意闭上眼睛。青年举坛痛饮,酒水顺着下巴流向锁骨,打湿衣领,“笑话?我会为了那种理由开战,为一己之私颠覆六界那叫千古罪人。”
风沅凉凉望了他一眼。
姜槐:“……”
对哦,按他之前的样子下去,说不准真有那个可能。
撕毁和约,生灵涂炭,何其荒唐!
他猛灌了一口酒,闷闷道:“你准备怎么做?”
说到底妖皇梦境的走向还是击溃了魔尊的心底防线,被操控爱上一个女人单纯发疯和为了那个女人毁灭六界是有区别的。
前者只会让他在羞耻中爆发,在怒火中报复,但后者他已经开始做好最坏打算,如果真的会沦落到那一步,他就在最后……自我了断。
不过到时就怕连自我了断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