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开一个门缝。”
一个只能容纳一只手腕的门缝打开,温望舒把干净的裤子给他递进去。她只看见一只白皙的手飞快的接过裤子,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关上门。
温望舒:“……”
季清河换好以后浑身清爽,可是心里的负担还是没有消散。他知道自己应该想开一点,可是要是那么容易的话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一直把妈妈的态度记在心里。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是大家眼中那个强大自信什么都不畏惧的季清河,他就是一个敏感怯弱的人。
他实在是太难过了,今天的事情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beta变成Omega,信息素过敏,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生理期和发热期,还有他的身体……
每一件事情都没有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越来越多,现在终于积压不了了。
……
温望舒久久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敲敲门,“清河哥哥,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温望舒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又叫了一声,“清河哥哥?你不说话我可是进来了?”
季清河听了她这话来不及想太多急忙应一声,她说要进来是真的进来,哪怕门关着。
“不要……”夹杂着哭音的不要听得温望舒皱起了眉,她罕见的强势起来。
“那你现在就出来,不然我就要进来抱抱你了!”
季清河突然哭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十分严肃的语气说要进来抱抱他?
“……我出来。”
季清河的手摸上冰冷的把手,咬咬牙,打开了门。
温望舒紧紧的抱住她,温暖从她身上传过来。季清河发红的眼微微睁大,无措的承受着她的拥抱。
“望舒……”
温望舒贴在他身上,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清河哥哥,我想抱抱你。”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无声的拥抱有时候比语言慰藉许多,季清河慢慢的平静下来。
感觉到他身上的难过消散大多以后,温望舒缓缓松开了他,拉着他走到了床边坐下。
拇指指腹轻柔的擦过他的眼尾,一脸心疼,“又哭了……”
“不要哭啊,清河哥哥已经做得很棒了。”
季清河鼻头又有些发酸了,酸涩的说:“……真的很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