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季清河无措地眨眨眼，轻声问：“是我讲的不好吗？”

“……不是。”

带着哭音硬生生的从鼻腔憋出来，季清河默然，真的哭了，还是自己上完高数以后。

他从包里摸出了一颗糖，掰开温望舒紧握的手，“吃颗糖。”

温望舒抬头，眼眶泛着淡淡的红，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干净的就像夏日预后的天空，所有的情绪都一览无遗，委屈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奶喵。

季清河心蓦的软了，把糖剥开重新放她手里，“吃吧。”

温望舒吃了糖，咂摸了两下，“桃子味的，好吃。”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的功课，什么样的糖是最好吃的，看了许多的测评才买回来的。

温望舒吸吸鼻子，摊开小手，“还有吗？”

季清河见她恢复的差不多，摇摇头，“没有啦，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给你。”

她只好失望地品尝嘴里快化没了的糖。

“下面有课吗？”

“没有，我们课很少的。”

“那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夏天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走走的季节，温望舒看着挂在天上的太阳，打开了自己的小阳伞。

两人去外面找了一家奶茶吧，点了两杯奶茶，温望舒一口气喝了一半，脸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伤心的痕迹了。

季清河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哭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我听不懂。”

他站在讲台上，自信强大，整个人都像在发光，就像一座神祇，她只是他虔诚的信徒。可是现在，信徒连课都听不懂，想想眼泪就要出来了！

季清河猜到了，可是听她说出来还是有想笑的冲动。

“我知道，听不懂没有关系的，高数很难，很多人都听不懂的。”

温望舒看他一眼，犹豫地问：“……那、那你会不会嫌弃我笨啊？”

他那么聪明，这么难的数学都可以学的那么好，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她不想做笨蛋qaq。

季清河见她忐忑，小脸微微鼓起来，说不出的可爱，他微微摇头，“我怎么会觉得你笨呢？我不是说过吗？你一直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