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提七少爷的起居,就多少有那敲打的成分,这不是明里暗里让她莫要苛待了庶子么。”
“我冤呐!”宋慈吞下蜜饯,道:“我就是关心一下孩子们,你没看洲儿这郁郁不欢的,我都怕她整得孩子得心病。”
不等宫嬷嬷说话,她又哼了一声:“不是,就是我敲打她又咋的,我是她婆婆我还怕她有微词,怕她委屈了?”
“是是,您是婆婆您最霸气。”
“那是自然。我敢说,这满京里,可没几个像我这样开明通透的婆母了。”宋慈哼了一声,道:“我真有心要让她难看,光是让她立规矩她就得跪着哭。你看我往日私下给她讲了多少做人道理,她这还怪我,那就是没救,随她去,爱咋咋的。”
宫嬷嬷嗔道:“您嘴这么说,还不是看在四少爷他们姐弟的份上一如既往。”
那小孙辈,就是宋慈的软肋。
宋慈叹气:“我愿意让他们成为软肋,也是我还活着,待我走了,哪个会惯着?唉,这人呐,不懂知足就自找不痛快。”
第1532章 来自皇帝的人身攻击
皇宫。
楚帝看着跪在白玉地砖地板上的自家老二,双手背着,就不说话,只看这胆小又有些懦弱的儿子额上渗出密汗来。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素来不受重视,又不起眼,看起有些胆小懦弱的儿子,怎么会敢向他提出去就藩这样的话来?
是真懦弱还是大智若愚?
在楚帝揣测的时候,吴王都快哭了,膝盖又酸又麻,心更是高高的提起,像是听着人拿着钝刀在磨刀石上磨着,咯吱咯吱,一会儿就要砍在他脖子上似的。
吴王抑郁了。
早知道就不提了,兴许就不会受父皇凌迟,这样钝刀割他,还不如一刀痛快呢。
“老二,你想去就藩,是真心还是假意?”
吴王一颤,匍匐在地,恭敬地回话:“父皇,儿臣自然是出自真心,如今太子立下,儿臣理应就藩,打理好封地,辅助父皇和太子,稳定江山。”
“那你倒是挺有心。”楚帝的语气说不出是褒还是贬。
吴王战战兢兢地道:“儿臣并不聪明,也不敢肖想些莫须有的东西,只有这一颗赤子之心,苍天可鉴,儿臣愿为父皇鞍前马后,愿为太子弟弟马前卒,为我大庆江山万年安稳而肝胆涂地。”
楚帝嘴角一抽,觉得牙有些发酸。
“平身吧,大冬天的,跪在地上也不嫌膝盖疼。”楚帝踢了他一下。
吴王连忙跪着谢了恩,站了起来躬着身子。
楚帝看着这个儿子,倒是长得挺壮,肚子都突出来了,脸也是圆乎乎的,白面包子一样。
奇怪了,明明是日日见着的人,怎么忽然觉得他像是包子一样发起来了?
“老二,你最近是不是长得有点肥了?瞧你这眼睛,都被脸上的肉挤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