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楚帝习惯性的问宋致远:“这个商濮,你怎么看?可是他?”
这个他,指的就是那个余孽。
宋致远沉吟片刻,道:“商濮的身份有问题是必然,只是臣觉得有两点说不通。”
“你说。”
“其一,商濮不是商夫人之子,而是抱回来的,那么该是从小就在商家养着,若是长霄查到的那个仆妇说的是实话,那么小时候的商濮,至少是六岁之前,所谓的体弱孱弱是假的。”宋致远道:“可转折却是在六岁,先换了一桩服侍的人,而后来仆妇所见的商濮,却又是真正的孱弱,这两处有些奇怪,臣想不通。”
他顿了顿,又道:“家母也曾数次见过那商濮,也说他看起来极是孱弱,这应该不假。但如果是装的,那就只有一点,是以药物致使的孱弱。”
楚帝转动着玉扳指,道:“你是觉得这商濮的身份是不是真正的余孽有待商权?”
宋致远苦笑:“他这身份成谜,臣是有些想不通,有点混乱了。而且,现在事事指向他,包括屏风事件,反倒有些……”
“画蛇添足?”楚帝接上话。
宋致远:“是过于刻意了点。”
他感觉自己漏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第1269章 留着不办等过年么
过于刻意。
宋致远就觉得如今事事指向商濮就是夏余孽,极是刻意,不免就想多了些,当然了,这也是为官多年的习惯所然,一事总免不了要多想一些,往往有时候极简单的事就因为想多而变复杂了。
就好比之前清城伯算计自家老爹,结亲是假,为长子谋前程是真,当然,若真能结亲,那长子的前程也自然能解决了,一箭双雕。
而他多想一层的事,有没有可能为了支持燕王,多拉一门助力。
“自然,既然宁阁老未死,也有可能因为暴露,而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推,借以断尾求生吧。”宋致远又补了一句。
楚帝呵的一笑:“这可能吗?那可是他用以复国的一个大棋子,要是这棋子没了,那他以什么来令诸侯,又不是……”
他话音一顿,看向宋致远。
宋致远几乎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扯了一下嘴角,没了那颗棋子,不还有姓夏的么?
楚帝心里有些不舒坦了。
“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藏到什么时候。”耗也要耗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