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阁铺了地龙,也装了琉璃窗,能看到外头的景色,再备个小炉煨着茶水,不管是喝茶温酒赏景儿,都是极好的,也不怕受寒。”安平长公主解释道。
宋慈笑着道:“你有心了,老身今儿真是享福了。”
安平长公主嗔笑:“比起相府的暖阁,怕是不值一提。”
宋慈自是谦虚几句。
寿宁郡主自一旁陪着,宋慈问了她几句这冬日闲了怎么打发时间。
“要么在屋里绣嫁妆,要么便是帮着母亲料理中馈了。”
安平长公主道:“眼看就快到过年,各处都忙得不行,我就把这躲懒的丫头给逮上帮忙了,也当提前学着管事。”
寿宁郡主红了脸,嗔了一声:“母亲。”
宋慈笑道:“也合该如何,郡主好事将近,为免出嫁后难上手,提前体现一下这新妇该做的事,也不至于到时手忙脚乱。”
“听见没,可不是我故意要躲懒拉你当壮丁。”安平长公主斜着女儿。
寿宁郡主脸红耳赤,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小厨房有什么点心,上些来给太夫人尝个鲜。”
“去吧去吧,看你弟弟如今可还闲着,得了闲就过来给太夫人也请个好。”
寿宁郡主应了下来。
安平长公主就对宋慈道:“您难得上门来,可要在我这府里用了午膳再回府。也是巧了,今儿一早庄子上就送了一头新鲜的鹿来,咱们可以做了锅子吃,就在这暖阁用膳,再烫上一壶酒,这身子想不暖也难。”
“公主盛情,老身就厚颜了,只是这酒却是不敢与你吃,这阵子正用着不悔大师给开的方子,嘱咐一准不能喝酒,老身若是偷着喝了,只怕那和尚就要在药里给我添两味黄连了。”
安平长公主闻言就笑起来:“那身子重要,您还是得听话,不喝酒,那喝点纯露也是可以的,我这里还有那玫瑰露,喝上一盏也养神。”
“那敢情好。”宋慈和她闲聊了几句,又问起苏驸马。
安平长公主嗔道:“现在衙门封印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和友人寻景赏雪了,哪里栓得住?”
“那也是会找乐子,这才是会享受人生的人儿。”宋慈捧着茶喝了一口,遂开口:“其实老身这次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桩好事求一求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