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们便是相安无事,直到那日她来撩拨我。
那晚,她哄骗着我喝了好些酒。
我发觉不对劲时,她已经攀上我的肩,在我耳畔呵气如兰。
她说,夫君,我们圆房吧。
霎时间,我混沌的脑中炸起了烟花,一身的燥热便是往下腹冲。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她却是把我推倒在床,随即跨坐在我身上,趁势便要解我的腰带。
我极力地克制体内翻涌的情欲,摁着她的手,有些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俯下来趴在我身上,含住了我的喉结,引得我浑身战栗。
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男人经不起撩拨吗,尤其是肖想了你许多年,又被你灌了春药的男人。
知道啊,我在勾引你,她说。
她说,她在……勾引我?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我仅存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
我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弓着身子迎合我,我却很害怕下一瞬她就喊出裴茗的名字。
唇齿交错间,我一遍遍问她。
知道我是谁吗?
夫……君
谁是你夫君?
我不依不饶地一遍遍地问着。
周非……鱼
她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答着。
知道我是周非鱼便好。
我是周非鱼,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就这般拥着她,将她送入极乐高峰,再一起沉沦。
我也想轻柔些,可她这药是下了多大量?!
她喘,她叫,她哭,她的每一声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蛊惑着我带她一遍遍沉沦。
理智的堤坝一但坍塌,情欲便如澎湃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
一夜荒唐。
后来,我才知道,她肯同我圆房,也是和清颜赌气。
清颜同她说,你就算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现在想想,清颜这话,倒像是在嘲讽我。
我得到了宜春的人,可她的心又在谁那里呢?
周非鱼很爱李宜春,谁也不知道。
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除了她,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间绣坊,不知来福能否妥善安排。
战场上,前一刻手还温热的兄弟,转瞬便冰冷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