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心上前道:“戌时了。”
竟睡了三四个时辰了,贺秋浓忙往外看去,见外头无陆然身影便下了地边趿鞋边道:“你怎不早些叫我!”
桃心上前替她整理衣裳道:“姑爷心疼姑娘,让姑娘继续睡,奴婢怎敢不尊。”
贺秋浓白了她一眼道:“他人呢?”
桃心道:“方才还在,刚才武陌来了一趟,姑爷便去书房了。”
“三哥哥也回来了?”贺秋浓心想许是姜笙有消息了,妆容都未来及顾,开门便往外去。
一开门,便瞧见门口乌泱泱的守卫,她愣了一下,忽就想到是为甚了,脚步却未停顿,抬脚便往外去。
桃心无奈,这能跟上,那群侍卫见状皆跟在主仆身后。
书房
陆然看着桌上的信件,想也未想拒绝道:“不可能,这事你想也别想。”
贺屿安未说话,只是抿着唇,一旁的武陌见了不禁有些心疼贺屿安,这事上,世子最为为难,夫人与妹妹,如何都是难以决断的。
贺屿安看了眼那信件,忽道:“圣上已拟了废立太子的圣旨。”
陆然不禁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太子这是要破釜沉舟?”
贺屿安垂下眼睫道:“他是要鱼死网破。”
陆然闻声心猛地一紧道:“那更不可能了,阿浓既嫁给了我,便是我陆家人,便是你是她兄长,也不可能让她去冒险。”
太子是什么人,陆然最清楚不过了,他断不可能那她去做赌。
“什么意思?”说话间,门忽的被推开,正是赶来寻陆然的贺秋浓。
陆然一见是她,面上显出几分苍慌,几乎是一瞬,便想去抓桌上的信件,贺秋浓最先察觉道他的意图,一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在陆然拿起那信件前,一把将那信件抓在了手心。
陆然还想在拿,贺秋浓神色一凝道:“你别动!”
自始至终,贺屿安只是漠视在场的一切,什么话也未说。
贺秋浓只粗粗看了两眼,便将信上所写看清了,她抬头看向贺屿安道:“太子要拿阿嫂换我?”
陆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她道:“不可能,我不准!”
贺秋浓却是未依他,忽有些不解道;“阿嫂不是在二哥哥手上吗?”
贺屿安嗤笑了一声道:“本就是没什么根骨的人,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下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