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摇了摇头道:“只是上马车的时候发现有些奇怪,本以为是我想多了,但你既也瞧出来,那应当不是我的错觉。”
“那怎么办啊,姑娘!”玉岁又不禁胡乱猜测道:“柳妈妈莫不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怕不是临走了都还要害你?”
“啪啪”两声,姜笙有些无奈的敲了敲玉岁的额头:“莫胡思乱想,不是祖母。”
老夫人虽不喜欢她,但惯来都是明着来,这么些年,但凡老夫人生了恶毒心思想私底下了结她,她早便会死上八百回了,凭着老夫人的秉性,她定不会如此。
她颤了颤眸子道:“应当是二哥。”
“二公子?怎么会?”玉岁一声惊呼,眨了眨眸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里,贺昱与姜笙关系惯来融洽和睦,自小是连一丝嫌隙都无,虽成婚后两人好似疏离了许多,但总不至于会半夜掳人吧。
便说是孔姑娘玉岁都有些信,说是贺昱?这怎么可能?
话应刚落下,车夫募的勒停了马车,主仆二人毫无防备身子猛地往前一倾,要不是玉岁抚的及,姜笙许是要撞到坚硬的车壁上。
玉岁刚想掀帘看看是怎么回事,车帘竟被人从外一把撩开。
天虽晕暗,但奴仆手中零星几熹微灯笼却足以照亮来人的面孔,一张如玉温润的脸便坦露在主仆二人面前,来人正是贺昱。
玉岁反应过来忙起身挡在了姜笙面前,咬牙警惕的看向来人,皱着眉头问他:“二公子,怎么会是你?”
她悄默声的穿过贺昱阻挡的身躯,往外头看去,不是国公府,可这地方玉岁竟觉得有些熟悉。
贺昱神色冷淡,看都未看玉岁一眼,而后穿过她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身后的姜笙,薄唇轻启冰冷的话却是对着玉岁说的:“滚出去。”
玉岁瞪大了眸子,好似不认识来人,她印象里的二公子是个谦逊有礼的温润公子,莫说像此刻这般冷漠寒凉了,就是疾言厉色也为从有过。
见玉岁不肯出来,贺昱眯了眯眼睛,眸中的耐心顷刻间便消散干净,朝后喊了一声:“青书!”
青书闻声便要上来将玉岁拖拽出去,姜笙一把将玉岁挡在身后,眸光清冷的看向贺昱,喊了一声:“二哥。”
贺昱闻声定定的看向姜笙,静默一瞬才开口道:“这个不好,还唤我表哥。”
姜笙闻声抿唇未置可否,未在称谓上纠结,只是看向他问道:“祖母没事,是不是?”
贺昱闻声眼波未动甚是凉薄道:“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