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未想过皇帝竟如此溺着太子,柳眉蹙了蹙道:“有一事,你或许不知。”
“母亲请讲。”
“二皇子的母亲你可知道?”长公主看着贺屿安忽然问道。
贺屿安答道:“隐约知道些,好似是奴婢出身?”
长公主点了点头应道:“是,确实是奴婢出身。只是你或许不知,他的母亲是哪个宫里的奴婢。”
二皇子生母的事,宫里所传不多,只是说是个婢子受了皇帝的宠幸,被破格提拔成了美人,只是这美人鲜少有人见过,但却说极受皇帝宠幸怕惊了胎,才未让抛头露面,连册封礼都未现过身,只是可惜,这人许是福气薄承不住皇天厚恩又,命短,生了孩子不过五六个月,就命陨了,这人一死,之前的多少恩宠都化成了烟,即便有风言风语但事关皇帝,不多时便销声了。
“说是太后宫里侍奉的婢子。”
长公主闻声嘴角微微一勾,轻笑了一声,眼眸沉的很,里头尽都是岁月的痕迹:“皇帝不是养在母后身边的,惯来只一个月去请上一次安,每回都只是匆匆的去,又匆匆的回,莫说是婢子了,就是母后身侧的老嬷嬷是什么样,皇帝都未必看得清。”
贺屿安神色一滞忽有了些猜测:“难道是皇后身边的人?”
长公主显然也没想到他能猜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贺屿安不解的看向长公主,这话里意思他怎不大明白。
长公主不禁叹了口气答:“人确实是皇后的,却不是侍奉皇后的,而是去服侍太子的。”
“服侍太子?那美人被封前,太子还不到三岁?”贺屿安眼眸忽的一亮道:“是乳母?”
贺屿安一怔惊骇,被这事惊的愣了半晌,乳母惯来都是已成家的妇人,皇帝他这是占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无奈叹了口气。
贺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了二皇子生母的消息在宫中几乎为人知晓,只那么一些也不知真与不真的信息零零散散的拼凑在一起,估摸着也是皇帝授意才会如此,毕竟皇帝从来都及在乎自己的羽翼,强占□□这事,已是皇家丑闻。
长公主缓缓道:“圣上说那日喝了酒,一时花了眼才会宠幸那女子,那女子样貌倒也不错,圣上本想着就此一夜也罢,怎想能就这一夜就有了承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