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垂下脑袋:“殿下罚了公子二十杖。”
贺屿安抿唇,这二十杖是为何,他再清楚不过,只是看向姜城南问:“可还撑得住?”
“死不了。”他额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二十杖罢了,与以往受的苦相比,这二十杖实在算不上什么。
贺屿安扶着他往院里走去,对着武陌道:“去新宅将府医接来。”
姜城南正要拦着他,贺屿安看了一眼他道:“我府上的医士,嘴巴严得很。”
即便他如此说,姜城南却仍旧不肯,正要说话拒绝,背后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再无暇顾及其他,人便就晕厥过去了。
文成见此一怔,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贺屿安薄唇轻启淡淡道:“真弱。”
话里的嫌弃不言而喻,文成有一瞬的哭笑不得,但见贺屿安眼神凉凉扫了他一眼,忙都将头垂的低低的,再不敢多说一句胡。
老府医大半夜被武陌拉了起来,见他着急忙慌的,还以为姜笙出了什么事,大气儿都不管喘,跟着他直奔了姜府。
年过半百了,都来不及匀上一口气,一见着贺屿安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贺屿安抿了抿唇未言,武陌忙解释道:“不是瞧夫人,是瞧瞧姜大人。”
姜大人?哪里来的姜大人?
武陌忙将老府医拉到床边介绍道:“您上次瞧过的那位,夫人的兄长。”
床榻上的姜城南趴在床榻上,后背鱼肉模糊瞧不见一块好肉,老府医一见这面孔,便认出来是那日在新宅的那位少年,原来这位便是夫人的兄长。
“瞧瞧他!”贺屿安吩咐一句,顿了顿又道:“若是有什么旧疾,趁此机会一并治了。”
老府医都觉得颇有些缘分在,连着两回了,都是因着这位折腾的他气喘吁吁,也是无奈,一看贺屿安的脸色,连抱怨的地儿都没有,搁下了手中药箱,便替他看诊。
上回看诊,老府医虽也替他把了脉,当时并未觉察出哪里不对,只是这回,他神色忽的一沉,又细细把了把脉象。
一旁的武陌都瞧出老府医不大对劲,憋着一口气不敢吭声,生怕打扰了他,诊出什么来。
老府医收回手,看了眼贺屿安道:“世子,可否劳烦你们先出去。”
贺屿安没问为何,只眯了眯眼转身便走了出去,武陌忙跟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