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有些烫人,许是他刚归来的手带着风雨吹过的凉意,姜笙忍不住将小脸往他手上贴了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眼前恍惚一片,忽的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的紧?”贺屿安心疼的捏着她的小手。
姜笙却仍旧怔怔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着旁人,他正诧异,只见床榻上人募的就哭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好端端怎么哭了?
“阿兄......你再不走了是不是?”她喃喃道,募的起身一把抱住了贺屿安的腰身,紧紧的缠着,生怕他跑了似的。
贺屿安身型一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怀里的人仍旧一遍遍的说着“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在啊”.....
这样的痴话。
贺屿安心口处有些闷闷的发痛,许久后深吸一口气,磕在她的头顶,抚顺她柔软的乌发,一声声安慰道:“嗯,我回来了,幼幼这些年可好?”
姜笙被烧糊涂了,只当面前的贺屿安真是姜城南,闭着眸子点头应道:“好的,幼幼这些年很好,兄长好不好?在外面是不是很累,很苦?”
“不苦的,男儿志在四方,一点也不苦。”他答道。
姜笙问什么,贺屿安便耐着性子答什么,轻声哄着她。
玉岁在一旁看着眼眸有些发热,浑然不觉这声“幼幼”有哪里不对劲儿。
直到姜笙疲累的晕睡过去,不再孜孜不倦的问他,他才轻松了口气,慢慢将她放下,刚要起身离去,却惊觉他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她连着自己的袖口打了个结。
看着这个结,贺屿安才渐觉不大对劲,眉心一皱,索性脱去外衣盖在她身上,看了眼玉岁才缓步走出了屋子。
玉岁会意忙跟了出去。
“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明白!”他沉声问道。
玉岁有些犹豫,可想起躺在里头的姜笙,咬了咬唇道:“今日午下,少夫人与四姑娘进樊楼小憩,恰遇见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