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眼瞧着到了大婚了,太子竟当真安分至今。
她坐在自己妆奁前看了眼铜镜里着一身喜服的自己,拿手撑着凤冠,不禁晃了晃脑袋抱屈道:“阿嫂,你当日的凤冠也这么重吗?叮铃咣当的太碍事了。”
姜笙替她理了理衣袖,想了想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认可道:“是有些重,轿子里若是实在重的难受,就拿手托着些,这样多少好受些。”
那日的凤冠,她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太重了!”她顿了下不知怎的忽然问了一句:“阿嫂,你那凤冠呢?我掂一掂看看谁的重些?”
她的凤冠?
姜笙眼眸眨了眨,似想起了什么,脸颊染上一抹嫣霞,眼神有些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掂什么掂?轻些你还能换了不成?”
那倒是不能的,只是......
不拿便不拿嘛,好端端的怎突然跟炸了毛似的。
贺秋浓睨了她一眼,直看得姜笙心慌,将喜帕递给了婢女,转身便跑了。
刚走出了院子,垂花门下,恰与来催促的贺屿安撞了个正着。
偏那人还不长眼的一把拦住了她,手一用力,人就到他怀里了:“怎么回事.....没瞧见我?”
姜笙抿了抿唇,面上羞怯的余温未消,脾气上来了白了他一眼,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娇俏:“看见了,什么事!”
她哪里知道,自己这幅含羞怒视的样子,最是惑人,看的贺屿安心直突突,拉着他的手一紧,目光四处看了看,忽的一亮。
姜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躲进了垂花门侧边的香樟树旁,在抬眸,自己便被他压着靠在了树上动弹不得。
她脸腾的又红了,咬着唇一双水眸潋滟的看着他:“别闹,今儿,今儿人多。”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脸向前一贴,气氛募的便暧昧了好几分。
“说,生什么气?”
姜笙心一跳,她不过是含羞闹闹脾气,却未想到他竟然一眼便瞧出来了。
可,这事太过羞人,她是说不出口,便打定主意打死不说:“没,哪有生什么气,你瞧错了!”
男人的手摩挲着她纤嫩的下巴,眼眸募的一深,头一低便覆上了她的朱唇,这男人坏极了,若是浅尝辄止也就罢了,偏慢条斯理一寸又一寸慢慢的吮,姜笙的心口酥酥麻麻的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