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朗站在一旁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 又道:“我还有个约要赴, 要午膳才归, 午上暂陪不了你们了,表妹莫见怪。”
姜笙眉眼弯弯道:“怎会,知朗表哥既有事便快去的, 还有舅舅陪着呢。”
孟知朗爽朗笑了一声,看了眼贺屿安颔首点了点头:“失陪”, 便甩着衣袍离去。
贺屿安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边往府里去边问孟陶:“孟兄他春闱列几?”
孟知朗较之贺屿安还小上三岁,表哥二字, 贺屿安实是叫不出口,只用孟兄称呼。
孟陶闻声勾唇笑了一下, 面上虽划过几分光彩话里却谦逊道:“好似是第十名, 你不知道,他惯来顽劣的很从未将心思放在读书上,有此成绩想来只是运气使然。”
贺屿安闻声面上含笑, 而后似玩笑问道:“孟兄这样不凡的长相, 家室又好又出了这样的成绩, 近些日子舅舅怕是忙得很吧。”
姜笙闻言看了眼贺屿安。
孟陶闻声面上是止不住的喜悦之色:“确实,近些日子是有不少人家上门打听,不过他还有秋闱要备,什么个结果还未可知,婚姻大事待他秋闱结束后再谈也不迟。”
那便是还未定亲。
贺屿安点了点头,挑了挑眉头看了眼姜笙,应了句:“是,舅舅靠的极对。”
孟知朗一出清苑便乘马车往城西奔去,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一酒肆门前,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那小二掂了掂眉眼笑开了道:“孟公子这边请。”
“带路。”孟知朗颔首道。
那小二带他绕过弯弯绕绕的小径,进走到酒肆后院,推了推门道:“到了。”
孟知朗从怀里又淘了枚银锭子给他,小二接过笑嘻嘻接过,忙退了下去,孟知朗推开门,屋子里冲天的酒味扑面而来,他神色未便,目光落在明窗摇椅上的人,那男子此刻正一手酒壶,一手书籍,摇晃着摇椅,好不自在的边喝边看着手中的书籍。
“来了?”
孟知朗“嗯”了一声,坐在圆桌前自顾自倒了杯酒小酌了一口,面上露出一分慰足的表情:“啧,这家的酒真是不错。姜兄,你还真是会挑地方。”
摇椅上的人募的停下了摇晃,坐正了身子眼眸似有些朦胧的看向他道:“馋酒了?”
孟知朗也就这么个爱好,没事好品上两口小酒,只是现如今备考秋闱,他爹严管着他,平日里碰都不让他碰一滴,这些日子来那日姜笙大婚,他得了机会喝了个痛快,只是这酒就是如此,要么不喝,一沾那沉睡的就酒虫就被勾了起来,这不过三日的功夫,他便有些馋了。
孟知朗没应,只是转而问道:“陆先生让我给你带话,这书院你是去还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