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长眼睛,怎会瞧不出来?”
话刚说完,就见那囊袋被他一甩,好似夹杂这怒气,一个抛物线就砸到了他怀里,贺屿安眉眼待冷道:“没欺负过她。”
他何至于要欺负她?一而再再而三,明明不知帮过她多少回,却偏偏好似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莫说给他个笑脸了,偏怕他怕成那样,他有些无力的捏了捏鼻梁,头一回对人好,偏那人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也不对,情也是领的,就是怕他。
他嗤笑了一声,怕他?他到底哪里可怕了。
盛阙却是被他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这贺大世子解释与旁人听,实在是破天荒头一遭,捏紧了囊袋,迟疑了一下才缓了过来,见他一副不自知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无语凝噎:“你那嘴似刀子一样,一句句的砸在那小丫头身上,莫说她了,我听了都直摇头,谁听了不怕?”
贺屿安闻声眯了眯眼睛,直直的看向盛阙,那眼里头似带着寒冰冻得盛阙都发憷,却听贺屿安道:“就这个脾气,改不掉。”说着便转身离去,抓住马鞍便翻身上马。
盛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有些莫名其妙,谁让他改了,这人今日莫不是撞了邪了吧。
这厢玉岁领着织羽到了帐篷外,玉岁看了眼想往里头钻的织羽,皱了皱眉头,留了个心眼道:“织羽姐姐在这处等着吧,我进去找找便出来。”
织羽心下虽一沉,面上却笑盈盈的,想起孔灵乔的安排,咬了咬唇道:“我陪你一起找,兴许快些,我家姑娘还等着呢。”
玉岁警惕看了眼织羽摇了摇头,到底是没让她进来:“我家姑娘不喜旁人动她的东西,织羽姐姐且等等我吧。”说着也不待织羽反应,掀开帘幕便闪身进去。
织羽看着面前落下的帐帘,心下焦急,咬了咬唇狠了很心便掀起帘幕钻了进去。
玉岁听见动静转头便见织羽一双眼睛四处探看,面露不悦道:“你怎进来了?”
织羽端着笑,眼眸一转便看到摆在桌子上的锦盒,即刻上前道:“我忘记叮嘱你,姑娘这镯子价值百金,万要好好收着,可不能就这样摆在桌子上。”
玉岁撇了撇嘴停下了了找书,回身便接过锦盒:“多谢姐姐提醒了。”而后当着织羽的面便缩进了箱子里。
织羽见她转身,忙晃了下身子,随手便将带来东西塞在了妆奁的夹层抽屉里。
岁玉一回身,便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虽心下诧异,却留了个心眼看了眼她身侧的摆件,见无甚异样便忙转身去软塌上的杌子上,将一本泛黄的书本取来,还不放心的又锦布包裹了的严严实实,才小心翼翼的交给了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