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缓缓移动,移到了他的唇上:“我没说不愿意。”
谢玄凑近,以鼻尖贴在她侧脸,在她耳边说道:“衿衿,其实刚才我说的是谎话。”
“我不想再等了。”
说罢,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捂在她的眼眸上,陈子衿闭着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这曾经让她害怕恐惧的事,此刻竟因为他的爱意而变得令人期待。
两人都是生涩且懵懂,只能凭着本能去寻找彼此的体温。
……
事毕,谢玄将陈子衿揽在怀中,两人的发丝交叠,难舍难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两人搅乱在一起的头发,各取了一缕青丝将它们更深地缠绕在一起,松松地打了一个结:“这下,你就跑不掉了。”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陈子衿嘟囔了一句:“我何时说过要跑了?”
谢玄微微叹息:“从前我虽然不懂那些谈情说爱之事,但也不是眼盲心瞎之辈,让我来数数看,你口中的好弟弟顾恺之,从前显阳殿那位陛下,还有我的好兄弟王子敬,可能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他们哪个不想跟我争抢一番?衿衿收纳着一众郎君的欢心,就好似拥有一方鱼塘,尾数甚多,不甚扰我。”
“恺之还是孩子,你在说什么?”他刚刚提到的那些人,除了司马聃,另外两人都让她觉得荒唐极了。“还有子敬,自天阙山一别之后,我与他就再也未曾见过面。噢不対,上一回见,还是和你成亲那日,他来家中喝酒。”
谢玄摇了摇头:“你可知,子敬曾対我说过,想将你娶回王家做妾。”
竟然还有这等事,她好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玄似乎不太乐意:“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总归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副表情,陈子衿想起从前两人总是争论不休的时光,心中便想着戏弄他一番:“噢,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去了会稽,亲自问问王子敬吧。”
“你——”谢玄侧过身子,将她牢牢禁锢住,“两头下注之道,只可用在朝堂上,断不能用在感情上,听明白了吗?”
陈子衿一边笑一边答应着:“明白了,明白了。”
“我看你不像是明白了的样子。”
说罢,他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陈子衿顿时惊慌,赶紧求饶:“我真的明白了。”
“晚了。”
天地宁静,万物寂寥,只有屋内一室令人沉醉的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