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衿指了指身后:“就在那边,勇士可愿意助我?”
“可以随你去看看,但是——”苻坚的眼神犀利,盯着她的袖口,“你手上藏着的东西,得先交由我来保管。”
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
陈子衿也不再遮遮掩掩,将手中的金簪递到他眼前,如实说着:“方才我听到马蹄声,也担心是遇上了歹人,故而不得不想着自保,勇士莫怪。”
接过了那金簪在手中把玩,苻坚看着上面的竹叶轻笑一声:“这做工倒是精巧,但你一个男儿为何随身带着金簪?”
此刻不宜暴露真实身份,陈子衿随口找了个托词:“这原本是想回家之后送给我心仪的女郎,便一直未曾离身。”
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上似乎微微泛红,苻坚也不置可否:“来吧,上马,我随你去前面看看,你说的邸舍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长叹了一口气,依着秦王的性格自然是要插手此事了,但是他坚决表示不肯让陈子衿上苻坚的马,怕真是个细作的话,万一伤了秦王就不好了,说道:“主上不可冒险,还是让他上我的马吧。”
“我还有话要问他,无妨。”
“主上,不妥吧!”
纵然苻坚表示无所谓,但那人似乎十分坚持,在陈子衿就要上马的时候走上前来,撕下一节衣衫,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双手捆在了一处,虽然嘴上解释着,但是语气却十分凶狠:“冒犯了,我们也不确定你是好人坏人,怕你伤了我家主人,只得暂时先将你的手束缚住。”
手束缚住了倒没什么,但是她该如何上马呢?
苻坚似乎也知道她皱着眉头所为何事,忽然微微一笑,对着刚才那人说道:“凌海,你这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我呢?”
凌海解释道:“主上,还是小心为上。”
苻坚突然将陈子衿打横抱了起来,轻轻一托就将她放在了马背上,她还来不及惊呼,人已经稳稳地坐好,背后一阵热意传来,苻坚也随即上马。
不知是笑凌海过分担忧还是真的看不起眼前的小郎君,苻坚皱着眉说了句:“嚯,这小身板,这么瘦,提得动刀吗?”
陈子衿虽然受制于他,但也受不了他这冷嘲热讽的语气,轻飘飘说了句:“提得动笔就行了。”
谁知苻坚大笑:“如今这世道,只会提笔可不能让你护住心爱的女人。”
这小郎君在自己的身前显得格外娇小,苻坚双手环绕过她去拉缰绳,幽幽叹了句:“难怪说,楚王好细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