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两户门,燕苍梧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喘着粗气,直接对着一扇就敲了起来。
门很快从里拉开,一道女声传出来,“谁啊?”
燕苍梧喘着粗气问道:“您好,这是张院长的家吗?”
一片昏暗之中走出来一位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的女性,她的披散着头发,瘦削而高挑。
“发生什么事了?”
白玲小声说道:“张院长。我弟弟病了,能不能请您看看?”
他们眼巴巴的望着她,那种眼神张蕾相当熟悉。
她神色镇定,但眉心微皱,脸上残存着的睡意和懒洋洋褪去,正色道:“都进来吧。我瞧瞧。”
“放在床上就行了。”
张蕾点了煤油灯,举着灯找出一副听诊器和体温计。
燕苍梧解开身上的绳子,白玲帮着把燕桑榆抱下来放在床上。
燕桑榆安静的睡着,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响动所吵醒。
这种安静使白玲感到不安。
燕苍梧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望着床上的燕桑榆。
张蕾,“烧得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衣服穿得少了?之前有没有症状?家里有没有遗传病史?”
白玲抢着回答,“是落水了,在鹿溪。今天下午落水的,时间应该还不到24小时。这孩子平时一直很健康。”
张蕾,“这个季节的鹿溪都快冻上了吧。这么小的孩子在冰水里激一下可够呛。你们这大人怎么当的?”
白玲让赵楠批评的面色通红。
燕苍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棵被抽掉了生命力的枯树。
张蕾捏着燕桑榆的双颊观察他的口鼻,又拉开燕桑榆的衣服,将听诊器从下进去,听了一会儿,紧接着拿出塞了一会儿的体温计看了一眼。
“口鼻没有积水沙子,应该是落水导致的低温性昏迷,我这里有两盒消炎药,先喂他吃一点。看看早上能不能把体温降下去。”
话是这么说,但张蕾的语气已经表达出一种不乐观的态度。
白玲连忙去取来杯子倒了水,帮着把燕桑榆扶起来让张蕾喂了药,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吃药能行吗?”
张蕾打了个哈欠,“明天早上退不了烧,你们要是有条件,愿意打针可以吊个针。好一点的药实话说我们医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