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不已,光是一个卜胜文惹出来的知青事情让团长抓到就够让人头疼的了,怎么卜胜武这个臭小子还添乱。
不过只是打了人到还好,至少没有搞出人命,让卜胜武这臭小子道个歉多说说好话,他运作一下还是能过去的。
实在不行,政委要是咬的太死,就把卜胜武那小子送去劳改队待两年算了。
反正这事情跟他没关系,又不是他打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卜银虎忍不住在心里骂卜胜武,别的不会,就他妈一天天的给人惹事。
燕苍梧眸光一闪,“我这伤是卜胜武让人打的。相比较我兄弟,我这伤算不得什么。”
他转身拉过王老二,“这是我兄弟,原本跟卜胜武一个连队。他明知道我兄弟是个旱鸭子,还把人从渠沟上踹下去,差一点我兄弟就死在渠沟里了。”
卜银虎一下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看这个男人眼熟了,这不就是原来他们连队的王老二吗?
他死死的盯着王老二,怎么也想不通他哪里来的胆子跑到团长这里来告状。
这事他是知道的,不光知道……他还动了自己的关系替卜胜武平了这个事,连队上的战士平常想要调走相当困难,基本上在一个连队工作生活十来年都是正常。王老二会被踢到林场去,他是出了力的。
真要细查起来,他也得被拉下水。
王老二本来就对卜胜武一直有怨气,男人谁还没点血性?
他为了妻儿躲卜胜武躲到了林场,压着那口气,可他卜胜武居然还往他们家钻。
今天从他们家门口绑了燕桑榆,下一次绑的说不定就是他儿子。
况且他还欠燕苍梧一个天大的人情,刚刚又吃了知青的东西,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索性豁出去了。
王老二看都不看一眼卜银虎,他大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嘴里没有一句是瞎话。就光是卜胜武把我从渠沟上踢下去的事情,您现在回五连问问,可都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他卜胜武就是个杀人犯,没什么他不敢干的。今天你要是不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兄弟可就没条活路了。”
团长侧过头又看了一眼卜银虎,“卜主任,这杀人犯就是你的侄子吧?这些事情你知不知情?”
卜银虎的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汗水。
他这会儿哪敢说知情,只能支吾着说道:“不太清楚。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需要调查调查,以事实为准绳。”
燕苍梧说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倒在其次。团长同志,一个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的女知青经过组织分配来到了我们林场,她叫白玲,暂住在我家。我更为她担心,今天卜胜武对她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我担心她会遭到卜胜武的报复。请您将她调回团部吧。”
王老二附和,“是啊。他卜胜武什么做不出来,这女知青要是留在我们林场迟早都要被他糟蹋了。”
两个大人说话,燕桑榆就哭,一个劲的哭,也不是干嚎。
他是真有眼泪,哭得极富感情,感染着其他听到哭声的人都心酸,觉得这一家子肯定是被欺负狠了,小孩才这么委屈。
崔江涛拉开门,“小王,去将女知青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