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尚清茴目光闪躲开,不敢和她这样直白的对视。
她干嘛这样啊,还不如和她拌嘴吵架,起码那样她还自在些。
“谁和你不分彼此……”尚清茴嘟嘟囔囔的道。
“嗯?不是你么?”卞映凝声音里满带疑惑,顺便捻起一个葡式蛋挞咬了一口。
她就喜欢看别人害羞的样子。
尚清茴像是被她声音里的笑意烫到,红着脸回头瞪她:“我和你不分彼此?我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就要不分彼此了?”
这人太恶劣了,比自己还恶劣!
她也承认,她问出这句话时,抱有自己的私心。
她们这样……算什么?
亲过,抱过,摸过,然后呢。
卞映凝偏了偏脑袋,似乎尚清茴的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一样。
看她这样,尚清茴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
在尚清茴准备开口让卞映凝滚时,她突然出声。
“说实在的,其实……”卞映凝放下只咬了一口的蛋挞,声音有些晦涩:“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她也常常在问自己。
她为什么要和尚清茴这样。
如果说在学校里的那个暗处的拥抱,是她崩溃时的一个温暖避风港,那后来在她家里、她房间里的那个……就已经开始变了味。
再到那个车里的吻……
她这才察觉到,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意外,甚至想着,如果还能有下次该多好。
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和女孩子谈过。
但她知道喜欢一个人,和那些旧时封闭的生育理念不一样,喜欢不应该和性别有关,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人,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
而她,恰好发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叫尚清茴。
为什么喜欢,她也说不出来。
或许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逼迫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有理由。
比如端木姐姐,比如华绛蓉,她可以说出自己为什么喜欢上她们的理由,这也是她为什么对她们不是那种喜欢的原因。
问她?
尚清茴睫毛如蝶翼,颤了又颤。
“我想要你只属于我。”尚清茴低声道。
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她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对卞映凝起了心思。
可能是她不管不顾的追上来,跟着自己一起被绑架……两个人逃跑时宛如难兄难弟,又宛如一对亡命鸳鸯。
也可能是在才艺比赛时,她送自己裙子的那刻,还可能是去那个名媛聚会,她将自己送回了家。
很多很多时候,她已经数不清了。
只有在回首时才突然惊觉,原来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久到几乎每天都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