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茴面无表情，淡淡的收回了眼，在旁边站地得笔直，等着她的奶茶，好像不认识她们两个一样。

季小雪的奶茶也好了，她拿着对卞映凝说了句：“走吧学姐。”

卞映凝嗯了一声。

在迈出一步后，实在忍不住又拐到尚清茴旁边：“我走了。”

尚清茴抬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时什么情绪：“哦。”

……

卞映凝出校门和季小雪回宿舍有一段路是相同的，季小雪去看卞映凝一脸在想什么世界未解之谜似的苦大仇深模样，识趣的没再说话。

她承认，她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在尚清茴面前展现自己和卞映凝很熟、感情很好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卞映凝最后还主动去和她打招呼了。

到了岔路口，季小雪停下了脚步，看见卞映凝完全没发现的继续向前走，她心里一重。

卞映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感觉到身边没有声音了，她回头，看见季小雪站在路口那眼神复杂的看她。

她连忙跑回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在想东西太入神了，你到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奶茶，下次我带钱了也请你喝。”

“学姐……”季小雪轻声喊她，喊完就低下了头。

卞映凝收起笑容，等着她的下文。

等了一会儿，季小雪才继续道：“上次和你去看电影真的很开心，学姐呢？”

卞映凝挠挠脑袋，没太理解她到底想说什么：“我？我感觉也挺好的呀。”

不都是这样嘛，逛逛街，看看电影，吃吃喝喝，这就是生活闲暇时光里最基本的放松方式。

“那……”季小雪不由地躁红了脸，好像接下来的话让她十分难以启齿般。

卞映凝看得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她想说什么。

“那……那学姐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终于，季小雪闭着眼睛快速的把在心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她头都快低到了胸口。

她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或许她在为人处世上有很多方式，在他人看来很是直白简单，但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这种不含小心思，不用你猜有什么说什么的小女生，相处起来应该是很舒服。

卞映凝怔然。

她实在没有想到季小雪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有喜欢的人了么？

卞映凝也在心里问自己。

——“哦。”

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尚清茴回她时说的这个字。

这个应该也算是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