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希律亚之所以好好对她,是因为情况特殊——她具有稀缺性。对人而言最宝贵的是生命,她几次救了他的命,不亚于他的命中救星。他会放弃吗?当然不会,还会抓得牢牢,生怕失去。换作她是他,也会这样。
男人和女人是两种生物,男人理性,女人感性。女人视感情大过天,男人只把感情视作生活的一部分,还不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男人最重要的感情与利益有关。哪边最有利,男人的感情就算哪边倒。
海心决心向男人学习,将爱与利益捆绑。利益连接越紧密,爱就越牢固,或者说婚姻就越牢固。
公学复课后,海心特地带着孩子们去了趟贫民窟。经过“清场”的贫民窟,仍然看起来触目惊心。
四处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乌漆抹黑的做饭土灶,漂着脏乎乎东西的食用水,坑坑洼洼的泥巴路,还有身上仅系着一块破布玩耍的脏兮兮小孩,还有四处散发出的恶心腐烂馊臭味。
贫民窟附近是一片垃圾场,男人们出去干活时,女人、老人和小孩就会去垃圾场掏垃圾,所以男女老少身上都有种臭哄哄味道。
孩子们哪里来过这种可怕的地方,无不掩鼻想逃,却被海心制止。海心强忍恶臭说道:“别忘了你们回去要做的小讲演主题,必须调研一番,否则会扣学分。”
孩子们只得忍臭各自去完成任务。有的去研究水,有的去研究正在玩耍的瘦弱小孩,有的去研究每日的饭食,还有的去研究茅草房……
原本打算待一天,可孩子们实在受不了,不到下午就回公学了。
“下次还可以来半天,就算一天了。”学监在马车上安慰她说。
她简单嗯了一声,却是说道:“我来公学,除了带孩子做调研,也是为了提醒自己,若放弃或轻视这段婚姻,我和我的孩子可能也会生活得这么苦。”
学监笑了起来,“你不是还有接盘的吗?就算真跟希律亚王闹掰了,也不至落到贫民窟啊。”
“人生际遇难测,谁又知道呢?!”
“你难道不能养活自己啊?就凭你这做公学的能力,给贵族做私教或来我的公学教书问题都不大的。”
“和希律亚要是离婚的话,我还能在贵族圈混下去吗?恐怕没人敢请我。”她心里很清楚,“唯一的办法只能远走高飞,去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生活。可那样一来,会很辛苦,因为放弃了从前的所有资源。”
学监眨了眨眼睫毛,“也许安希伦王可以接你到帝奥斯皇宫。”
“我和他已经结束,如果我真落魄了,他接我回去,我就成了一个要饭的,活着跟死了差不多。”
“可有口饭总比没有的好。”
“话虽如此,可我觉得我去另一个地方也能生存下来,为什么要忍受这种羞辱呢?”
学监啧啧道:“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若是男人遇到这种事,若有富婆肯接收,他才不管尊不尊严呢,先找个地儿落脚再说。女人就是讲面子,哪怕自己和孩子受苦,也要硬撑着。”
学监还加了一句,“这世上生存之艰难,超乎你的想象。”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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