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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但四面封闭的环境仍带来了舒适的暖意。
侍女们明显呼了一口气,海心拿着一把大扫帚站在队伍最后,多娜拿着两个鸡毛掸子站倒数第二,两人冻得僵硬的手这才动了动。
这是她们来到夹缝无主之地找到的第三份工作。
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酒馆做杂工,勉强算是老本行。可是没做多久发现不方便,因为发现客人全都是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动不动调戏女侍应是小事,一言不合还会把女侍应抵在墙上激烈运动,一旁观战的人还会哈哈大笑,海心和多娜则是全身发抖。
若非她们剪成了光头,伪装成男人,说不定也是这下场。
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驿站做杂工。两人除了包下所有床单、被套、枕套的洗护工作外,还得打扫所有房间,从早忙到晚,累成了狗。因为没有地龙,也没有壁炉取暖,两人每晚冻得瑟瑟发抖,手和脚全都生了冻疮。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里全是男人,从老板到员工到奴隶,全是男的。每晚与男人们挤在通铺睡觉,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听荤段子,听猥琐大笑,还有自摸发出的喘息,让人毛骨悚然。
除此以外,搓澡工身上发出的汗臭味,奴隶掏粪后身上残留的粪臭让人作呕欲吐。
坚持三个月,两人同时被几个饥渴男人调戏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
从此朝不保夕,三餐不济,夜宿破神庙,在伪装成男人还被打劫了数次后,仅有的小额银票和珠宝被抢一空,从此身无分文,沿路要饭。
就在最绝望的时候,坐路边要饭时,偶然听到领主城堡招侍女的消息,两人以最快速度跑到了这座破败不堪的土坯“城堡”前,与数百贫困少女竞争侍女岗位,最后凭借着多年侍女经验终于成功入选。
当然,两人也耍了点小聪明,用要饭得来的一点铜币和几块面饼贿赂了“面试官”。
这里有些人很穷很单纯,从未想过用这中手段走后门,而她们是唯一这样做的人。虽然拿出的东西很寒碜,但“面试官”还是获得了虚荣满足,她们才有了机会。
她们的光头已长出头发,虽然很短,比板寸长一点,但穿上裙子也看得出是女孩子,后被分配到做杂工、卫生的那一类。
“若你们的头发长一点,也许可以到领主身边端茶送水。”“面试官”不无遗憾地说。
海心和多娜却觉得很好。她们现在是逃难,隐匿自己很重要。
随着侍女队伍走进一间空置已久的宽大房间,推门刹那,满天尘灰扑来,侍女们纷纷呛咳。
房间实在太脏了,地板上厚厚一层积灰,壁炉和墙角结满蜘蛛网,破旧书桌和安乐椅上也被厚灰覆盖得完全看不清原来颜色,所有窗帘又破又旧。
推开所有窗户,积灰被冷风吹走大半后,侍女们开始动手做清洁,换上新床单等。
海心先是打扫地面,接着蹲在地上擦拭壁炉;多娜用两根鸡毛禅子将所有墙角蜘蛛网清理干净后,又开始换窗帘。
一个时辰后,当擦净的壁炉重新点燃,房间变得温暖起来,侍女们开始低声说话:“为什么要给新娘子准备这间房呢?已经闲置很久了吧?”
“你才来不久,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侍女嗤笑道,“这是领主第五次结婚了。”
“为什么第五次结婚就会用这间闲置已久的房?”又有侍女问。
“每次结婚都会用这间房,”这个侍女一字一顿地说道,“用过之后就会闲置,一年后就会变成这样子。”
这里的消息闭塞,一般贫苦女孩根本不可能得知领主会结几次婚,住哪间房,就连刚做侍女没多久的女孩也不一定知道。
海心不禁多望了这个侍女几眼。
“我听说,”有个新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领主每年都会结一次婚。”
“是的。”这个侍女说道,“我来这里三年了,已经经历了三次婚礼。”
“前面的三个新娘子呢?”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