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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隐有血迹,便悻悻地放弃了。靠在床头,半伸着双腿,她打着哈欠闭起了眼,和小狼狗一人一半床睡起了觉。
她睡到中午才醒,幸好小旅馆已歇业,否则非被炒鱿鱼不可。
小狼狗已经不见,睡过的半边床没有半点褶皱痕迹——它似乎总是神出鬼没。
她吃了点提前储存起来的干面包,又喝了一杯白开水,才走下楼。
来到大厅内的小窗旁,小心地打开一半窗帘,发现大街上仍空无一人,不远处仍可以看到拿着刀剑走来走去的卫兵。
正午的阳光照在铺着青石板的马路上,夏季的灼热与紧张氛围仿佛融为一体,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潮闷感。
不知这场政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海心微叹。
就在这时,一阵长长的、悲哀的沉重钟声突然响起,穿透力极强,响遍整座主城。海心惊住了。
仍在住店的几个客人从楼上飞奔而下,打开旅馆大门,挤在门口。
海心也挤了过去。
冗长的钟声仍一遍遍地响着,透着哀凉,透着诡谲,环绕着城内。
不到一刻钟,一群银甲卫兵齐齐高扬着声音,不断重复着:“阿拨斯王病逝,全国哀悼!!”
“阿拨斯王病逝,全国哀悼!!”
……
银甲卫兵们走远后,挤站门口的客人们低低议论:“阿拨斯王只有28岁,死得真早!”
“前几日政变,会不会是被他的儿子们杀死的?”
“嘘,小声点,别乱说。”
听到这里,海心忍不住问:“阿拨斯王只有28岁,那他的儿子多大啊?怎么能火拼?”
一个客人应道:“阿拨斯王9岁继位,14岁就结婚了,娶一个17岁的公主为皇后。阿拨斯王和皇后生下长子的时候只有15岁,但这个长子死得早;次子诞生时阿拨斯王也只有15岁,是他和一个16岁王妃的儿子;三子是他16岁时和这个生下次子的王妃生下的,四子是他16岁时和另一个16岁王妃生下的;他还有个私生子,是他在18岁时和他最宠爱的情人生下的,但自那以后,他再没有任何子女,有人说他的身体好像不大好。”
“那他最大的儿子现在只有13岁,稍小的一点只有12岁,怎么火拼得起来?”海心又问。
另一个客人笑道:“怎么火拼不起来?普通平民10岁都算大孩子了,皇族子女成熟得还要早,8岁都懂事了。”
又有客人说道:“另外这几个儿子的母亲家族也很强,估计火拼背后也有家族的撺掇。”
“那可真是。”
“据说……”客人们的声音低了起来,“私生子的力量也很强,因为他的母亲是最受宠爱的情人。”
“这次火拼事件听说是私生子及其母亲策划的。”
“真的假的?!”
海心听得正过瘾,远远地又有一大队银甲卫队过来,高声叫着:“阿拨斯王病逝!全城静默!”
“阿拨斯王病逝!全城静默!”
几个客人连忙把门一关,一哄而散,包括海心。
冗长而沉重的丧钟一遍又一遍地响着,足足响了两个钟头才停下。
三天后,天空下起了暴雨,天与地之间全是密密麻麻的雨帘,偏偏全城的平民都必须全身缟素站在正街两旁目送阿拨斯王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