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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参加明天的自由滑吗?”手里拿着那颗退烧药,勇利蹲下身来在床边,与迪兰几乎平齐的角度看着枕在枕头上,脸侧过来看向他们的少年,“你的状态并不好,现在赛季才刚刚开始,我们之后还有更多机会的。”
虽然放弃这一场比赛就是等于放弃十二月大奖赛的总决赛,但是在那之后迪兰还有亚洲公开赛,世青赛等等同样等级的国际赛事。
而且迪兰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的不好,与其现在用身体作为赌注,不如吃下这颗退烧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不吃。”
少年还是非常坚决的,扭过头躲过勇利放到嘴边的药片。那是妈妈给他写的曲子,这会是他第一次将这首曲子展示出来的时刻。
他不会就这样退缩的。
连着扭头好几次躲开喂到嘴边的药片后,勇利最后无奈的放弃了,将它放到一边只把水喂进去。
“要是体温降不下来你就得给我吃下,知道了吗?”从今年儿子进入青春期开始就逐渐有‘严父’方向发展的维克托,表情严肃的对迪兰要求道。
“……”还是没有回复,少年甚至闭上了眼睛打算沉默不理睬战术了。
“知道了吗——”维克托更加严肃的重复了一遍,但这次话语落下之后,少年直接把头都埋进去被子里面。
不妥协的态度明明白白就摆在了这里,考虑到今天他们听到的关于美惠女士的消息,维克托也无可奈何了。
因为孩子不愿意退赛,也不愿意吃退烧药的缘故,两位父亲检测迪兰的体温,直到后半夜确实没有再涨高的趋势,才放心的稍微眯一会。
他们两人作为教练,是可以直接越过少年帮他去跟比赛的主办方国际滑联退赛的,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么做。
因为直觉告诉他们,这么做了的话迪兰是真的会讨厌他们的。
“我们也不想你出现任何的万一,而受伤啊……”
三十岁退役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不少伤痛的维克托叹着气自言自语,和恋人一人一边睡到少年的一边。迪兰在医师给他们带来血检报告之后不久,就重新睡回去了,留下他们夫夫两人时不时需要起来一下,给他换额头的降温毛巾。
将儿子被毛巾弄湿的金发刘海撩开一点,维克托的表情是纠结且复杂的。
另一边的勇利在十分钟前,时间靠近四点钟的时候,以一手揽着被被子卷起来的迪兰的姿势,睡着了。
维克托安静的独自又检测迪兰的体温半个小时,看体温维持在37.8度低烧,没有上升的趋势之后,拉起又一张被子将三人都盖在里面,睡一场能够算作‘午觉’时长的休息。
第二天,三人都因为前一天的事情而起得有些晚。两位爸爸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醒来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的迪兰。
他是睡醒来了发现身边下床的地方都被爸爸挡着,而且他又被卷起来并没有办法出去,只能够这样呆着了。
期间,他的脑海中还好多次回忆小时候他妈妈在一起呆着的回忆,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到去年妈妈将他的教练转为勇利结束。
“唔……”
想着想着他又再次皱了皱鼻子。
这两声哼哼被浅睡眠中的勇利发现,条件反射的想前一天晚上那样手上拍了拍,再一次哄他。
迪兰发现后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就这样睁眼呆着直到身边的两人也跟着醒来。
拍了会儿子之后没多久,勇利就完全醒来了,而且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在昨天晚上睡了过去。
马上从床铺上弹起来,呆了一会后他拿过枕头旁边的体温计,对着依旧睁着眼睛,浅蓝色眼珠子正在往他这边转过来的迪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