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拂手道:“免礼,不知沈尚书寻孤有何事?”
沈立林道:“太子殿下恕臣多事,陛下在松口那瞬您就不该再重提审案,给自己徒增麻烦。”
毕竟陛下现在是放过她,但按照他对慕晋深的了解,他很快就要对太子下手。而且慕晋深不会光明正大对付太子,他会调派暗卫来阴的。
虽然他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会对太子下手,但现在他至少清楚太子所在东宫可能会有危险。
容铮见他一副好奇的模样,她则是淡笑道:“沈尚书,孤若说是故意招惹陛下的,这个回答你信吗?”
沈立林眼睛一闪,他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仔细打量一下容铮,见她气定神闲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在回答的时候,反而首先说道:“太子殿下,若臣告诉你臣的一个猜测,您听吗?”
容铮道:“为何不听?上门是客,问答之际也得看人是否有诚心?尚书有心,孤也愿听。”
沈立林得到这个满意的态度,他便以比喻的方式道:“这中原大地有个望族的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从小是爱理不理,等她长大,对她还是坐视不理,等她有了能耐,他便开始注意起她。然而长辈非但没有高兴晚辈成才可继承家业,反而怕夺走了他的家业。”
“于是,长辈就想出来一个办法,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能让晚辈听他的话,从此他说什么,她都听之,甚至是不会有一句怨言...再从口而出。”
“长辈清静了,家产也保住了。若守不住,百年后孙辈们对他的评价也只会是自毁城墙,监守自盗。”
话到最后,沈立林又捡起了之前的回答,他道:“您如果是故意的,想必早已胸有成竹,臣就不多管闲事,还请太子殿下多多保重。”
沈立林便离开了。
容铮也没耽误多久,她直接回了东宫,对沈立林如此明显的暗示,她岂能听不懂?
真是好一句监守自盗。但也侧面反应出一件事,那就是沈立林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这次怀疑不同往前的流言蜚语,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他不会直接否定一段流言,他会亲自去查证,等证明事情的真相如何。那样的聪明人就知道流言是否真假。
更别说,这是她故意派燕儿散播出去的。
容铮回到东宫,黄禹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发现她没事,而且还从她腿下拆了两个膝枕,有了膝枕的保护,他才放心地去准备水。
容铮则是换了身长袍,她便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屏风是她的休息室,此刻,千秋燕正睡在床上补充睡眠,容铮见她眉眼皆是倦意,她便心疼起来,然后她蹑手蹑脚地提起被角,再轻手轻脚地躺在床边,随即翻身一滚,她卷着被子朝被子里的千秋燕身边靠了过去。
千秋燕本来就浅眠,这是她常年练武的后遗症,但并不影响她休息。
眼下,这人也在外面演戏演的辛苦了,现在回家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虽说她有点...占自己便宜的意思,但两人只是同睡一个被窝并无大碍。
于是,千秋燕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被窝里那偷偷伸到自己脚跟蹭了几下的脚趾。
两人没一会儿睡的起飞。
千秋燕说好的浅眠也瞬间不翼而飞。
两位正主现在共在一个被窝睡的舒坦,外面早就因为他们而闹的鸡飞狗跳了。
远在北方边境,就和杨家军有五座山之隔的江王镇守的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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