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等等。”
容铮疑惑地看着欢公公走进了寝室内,然后他翻了梳妆镜的抽屉,从里面的胭脂铁盒又拿出来一封泛黄的书籍。然后就近一看不像是书,好像是一本手札。
欢公公高兴地走过来,将手札放在她的手上,他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怀念道:“娘娘在怀着您的时候,就时常对老奴说你以后长得像谁,喜欢吃什么?是不是跟她一样不挑食?”
“这手札本来该提早给您的,但是您非得去南镜,于是老奴就耽搁下来了。还好今天记起就顺便将娘娘生前的遗物交给您。”
此时此刻,欢公公却不知道容铮却在接到手札时,她的双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的双目在目及手札的封面,上面也是明晃晃写着:沈氏手札。
一样的沈氏手札,字体却不一样。
若说老丈人送来的沈氏手札上面的字体娟秀笔刀锋利,又霸气,那眼前这本字体,娟秀大方又不失...灵气。
两本手札,两种不同的笔迹。
而眼前的这本手札明显和她在书桌上刻的字一样,或许是意识到一个可能摆在自己眼前即将揭开的又一个真相。
容铮的声音有些颤动,她道:“公公有没有看过这本手札。”
欢公公没有发现她情绪上已经有些不对劲,他笑着道:“老奴哪有资格看啊!”
对啊,他哪有资格看啊。。
而雕刻的字如果雕工不好,雕的不像自己的字迹,又有谁会看的出来呢?这是容铮脑海里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手札揣在兜里,走之前,她还特地坐在那张修好的椅子上,轻轻坐下,她正对着殿门口看着那在门框内的小角天空。容铮想,曾经趴在这张桌子前的人,她曾经在那一刻想过什么,她雕字的时候又是如何地担心自己的孩子。
担心她的孩子长大能不能渡过难关...。
这一刻,容铮眼睁睁地看着那照进殿内的阳光,无比刺目,又反着光让她双眼感觉难受。
待她再反应过来时,不知不觉,她早已双泪俱下,无声的泪水从脸颊一滴又一滴落在桌上,打湿了凤字,使得凤字比往常更加镶刻的显眼。
“殿下!!”欢公公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殿下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她很坚强,而且也非常优秀。
压根不需要人替她操心。
殿下本身就是个独立的人。
然而这一刻,欢公公有些动容,说到底殿下从小就孤零零一个人,她能如此坚强是因为没有人能够依靠。不然殿下有人呵护有人关心,那样她就算是娇气一些也许会比如今更快乐,更自在。
与此同时。
童稚决定去容王府那刻,他已经换了身衣服扮作送菜的人站在门口,而接待的嬷嬷喊他进去送菜。
童稚很快就顺利地进去了。
他花了钱支开了嬷嬷,然后钻进了容王的书房,看着这布满灰尘的案台,烧了一半的蜡烛,还有书架上早已经被蜘蛛网布满的书籍。
童稚趴在地上开始敲地板,一路敲,等敲到第八块木板格,终于空心回响的声音传到他耳朵。童稚立即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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